有人以真氣護著他的心脈,若是他能稍加練習,日後或許能避早夭之命,或許還能習得武藝,強身健體。
想到這裡遊僧從腰間摸出一個藥瓶倒出一粒放到陰寡月口中。
果然沒過多時陰寡月就醒來了。
“你醒了,真好,多虧這位大師救了你。”柳汀握著陰寡月的手說道。
“柳汀……”寡月虛弱的喚著,又望向一旁面帶笑意的遊僧。
“多謝大師相救…。”寡月淡淡道。
遊僧示意他躺下,又望了眼身後的柳汀道:“柳公子,請容貧僧與陰公子單獨聊兩句。”
柳汀見狀望著床榻上神色稍緩的陰寡月,微頷首,掩了門出去了。
“公子可知自己先天心脈有疾?”遊僧問道。
陰寡月身子一震,搖頭,以前殷叔只告訴他他從孃胎受毒又如何是先天心脈有疾?
那遊僧眉目微凝,又道:“那公子可知曉你體內真氣相護又有內力?公子可是習武之人?”
陰寡月又是一震,隨即頷首,他自小沒少習武藝看武學著作,只是苦於一副破落身子武學雖諳熟於心,卻每每在他運功時頻頻受阻。
遊僧見他眉目裡略顯痛苦,嘆道:
“想必公子少時定吃過很多苦,能為常人之所不能為公子日後定是顯赫之命,倘若公子能放下心中執念才能長久……阿彌陀佛。”
他睿智的雙眼注視著寡月幽深沉鬱的鳳眸,還有他輕顫的雙唇,自知自己言明瞭他心中所想,半響,他再嘆道:
“心雖然無法再換再造,倘若公子能每日念我教你的內功心法,再配以針灸,藥療之術也可以使痼疾不再復發,延年益壽……”他終是不忍。
“還請大師賜教。”陰寡月從床榻上坐起正欲下榻,被遊僧止住,他只好盈盈一福。
那遊僧從懷中拿出一個爛布包來,道:“一本內功心法,一本針灸之法。”
“你有武功基礎,卻在年少時急於求成一直只會表象卻領略不到要義,切記凡事不可急於求成,否則前功盡棄!”
凡事不可急於求成,一語雙關。
陰寡月重重地頷首,蒼白的臉上從容不復。
“切記不可動怒,不可過勞,往後任何一次暈厥都可以危及性命。”遊僧長嘆道,將那兩本書塞到陰寡月的手中。
僧人拾起置於一旁桌上的斗笠,頭也不回的離去。
癲狂的笑語從院外傳來——
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
柳汀一臉疑惑的奪門而入,見陰寡月好好的,又命身後的小廝拿了錢袋去追那僧人。
“柳兄,現在什麼時候了?”
“亥時將至。”
陰寡月一聽趕緊起身,卻是頭頂暈眩更甚了。
“你坐下吧。”柳汀擔憂道。
寡月連連擺手道:“不了,寡月要告辭了。”
“你,你這是何苦呢?去學堂也不差這麼一時半會。”
寡月只是心知顧九可能會在這幾日來學堂給他帶來做好的蜜丸,方才在客棧也是這個原因……
他強撐起身子,穿好鞋,從榻上而下。
“寡月多謝柳兄相救。”
柳汀想說,至少要喝了藥再走吧,又見他走的如此決絕。
素色衣衫的男子走過小院直往長安西郊學堂而去。
柳汀追隨出去,正巧小廝走了進來,“少爺,那人走得急沒趕上。”
十來歲的小廝將錢袋遞給柳汀,柳汀接了錢袋就去追寡月。
若是以前以陰寡月的性子是絕對不會去任何人家中的,甚至連柳汀也不會知道寡月的一些情況。
昔時的柳汀只是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