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不答,他從座榻上站起,問道:“你是他的兒子?”
現在細細的看來,這人還是同他有些像的,這輪廓還是挺像的……
那麼,不會是……
“不是。”夜風冷聲回答道,偏過頭去。
葛翁神情黯淡下來,一勾唇道:“你不是他的兒子,也應該與他有些關係,看得出來你很緊張陰家的事情,可是你都不想告我,又指望從我這裡得到什麼呢?”
夜風猛地再望向葛翁,諸葛蕁他要他如何信他?
他身份如此特殊,豈能就這麼輕易的告知他了?
可是,若是不信他,他都已經走到這個地步了!
“恕我目前還不能告訴你。”夜風轉過身去,玄黑的斗篷飛舞著。
“那便等你能告訴我的時候再來告訴我,將軍放心今日我全當你沒有來過,不會向旁人透露你半句,將軍快些離開吧!”葛翁笑道,“我不會離開軒城,你也放心,我不會在你找我之前赴黃泉的……”
夜風眉頭抖了抖,卻又覺得他說得沒錯。
他應該在他能告訴諸葛蕁的時候再來找他的。
是他心急的想知道答案,可是若是這個時候他得到了他要的一點線索,又如何呢?
“我知道了……”
夜風強壓下心中的怒火,戴上斗笠離開了。
“諸葛蕁我還會來找你的,別在我找你之前先死了!”在夜風修長的腿跨過門楹的時候,他低聲吼道。
葛翁不置可否的輕揚起唇角,即便這個人不是那人的孩子,也會與那人有些親緣,會是誰呢?
他一時間想不出來,陰家還有哪個後生可能在世的?
夜風快速的出城,去揚州尋那四隻去了。
·
臘月初八的時候,天氣晴朗,隱月閣前的梅樹梅花開了,梅香四溢。
白馬寺前的香客不斷,廟會從白馬寺一直到春香苑……
前幾日,臘月初二長安洛府的婚禮已成為過往。
只有少許的人還在傳送,花轎臨門接轎的是洛少將軍的部將,接過去也沒讓眾人圍觀著看拜堂,來賀喜的客人們就這麼散了,誰也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便也沒有過問了。
這一來長安城也安靜了不少,到了臘八節,眾人便是該樂呵的樂呵,該拜佛的拜佛……
這一日,隱月閣大送臘八粥,毓秀閣大送小繡袋……
這一來白馬寺這一段路便被擠了個人山人海。
小孩們都相約拿了碗去隱月閣要粥,再去毓秀閣要繡袋子……
如今一部人已知道毓秀閣的幕後主是華胥樓主的妹妹,更有人猜測這隱月閣的主兒和毓秀閣的有可能是同一個人。
顧九撫額表示,真是能猜,難道她這個幕後主保不了多長時間了嗎?
這時候鄭子衿一臉笑容的湊上前來。
顧九偏過臉道了句:“你不去做你的元宵宮燈,跑來幹什麼?”
鄭子衿眉頭一皺道:“我說慕九爺,你這軒城揚州的攤子該要貨,該結賬的時候,天南地北的跑的都是本公子……可你倒好成天嫌棄我……”
顧九表示,對於鄭子衿,她便是不在身邊的時候,念著;在身邊的時候,嫌棄著。
“你可以選擇不去的。”顧九邊倒茶邊說道。
“你……”鄭子衿咬牙,扇子一收,坐下來,隨手拿過顧九剛好倒好的那杯茶,一飲而盡。
顧九也早已習慣了他這副死樣子,也不做計較,再倒上一杯,想著以後應該給準備些瀉藥,讓這廝手快,喝了讓他在茅房裡呆上一天一夜。
顧九暗自揚起唇角。
鄭子衿眉頭一皺,見顧九高興,他倒是心煩死了,連著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