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寒風呼嘯著,白日裡城門的篝火也不曾熄滅,正門口有幾個士兵將油再澆了半到一堆幹木柴上,又生起一堆。
有幾個新兵在閒聊。
“我倒是情願去南方打仗,還能立功,這他孃的長安城也太冷了!”一個士兵道。
“別人還覺得你天子腳下、月俸高,人家上陣殺敵的不叫慘,你還在這裡喊冷。”另一個士兵道,說著話上下牙齒打著架,“不過話說回來,這他孃的可真冷!”
這時候一個老守衛走來呵斥了一聲:“誰允許你們交頭接耳了?”
那老守衛踹了他們一腳,方再道:“這樣的冬季算啥?稟得元年的冬天才叫慘呢!”
那老守衛蒼老的目一掃長安城城樓下一望無垠的雪。
“那年像你們這麼大的新兵都不知死了幾多……”那老守衛一句話沒說完,臉部就抽起筋來,他伸手解下腰間的酒壺,灌了一口酒,方覺得好受了些。
老守衛走後。
那兩個新兵“切”了一聲,齊聲道了句:“酒鬼!”。
長安城內一處府宅內。
一身黑袍的男子橫躺在榻上,頭髮溼漉漉的,身前的暖爐燒得正旺,原是剛剛沐了浴。
黑色的錦袍鬆鬆垮垮的裹在身上,露出白皙的肌膚。
青絲上的水一滴一滴的滴露在面前的火爐裡,他一手拿著一沓紙,一手將那紙一張一張的扔進火爐裡。
榻旁立著一位青衫人,正是韓溪。
“找到我說的那個姑娘沒有?”榻上的男子問道,指尖一滯。
韓溪自是知曉主子說的是誰,主子可是將那姑娘的畫像畫好了交與他,還告訴他那姑娘服用了主子特製的“露凝香”。
韓溪走上前去,躬身作揖道:“回主子,璃王回京的隊伍裡沒有主子要找的人。”
孤蘇鬱怔了片刻,良久才沉聲道:“繼續找。”
“是。”韓溪眉頭凝起,想到了什麼,繼而道,“主子,有沒有一個可能。”
韓溪頓住,抬頭望向孤蘇鬱。
“說下去。”孤蘇鬱抬眼望著他。
“若是那姑娘本是江南人,只不過與璃王是舊時,救了璃王而已?”韓溪說道低下頭去。
孤蘇鬱將手中還剩下的一沓紙放下,託著腮回想起那一日的種種。
那個女人不是隨著璃王一路的,若是她是璃王的人得到訊息趕來也不可能這麼快。
還有她的稱呼,她對桓青衣所用的稱呼——
“還愣著幹嘛?還不快帶你家主子離開!”
你家主子……
她不是璃王的人!
即是如此,事情便容易許多!只要她不是璃王的人,就足夠了!
“加派人手,在江南尋找!”黑袍男子沉聲說道,他說過,吃了他的藥丸,無論她在哪裡,只要她還在這個世界上,他都能找到她的。
“是,主子。”韓溪低頭道,抬眼時又瞧了一眼主子手邊的藥碗,又難免多嘴道,“主子藥記得喝。”
“嗯。”榻上人輕不可聞的嗯了一聲。自與桓青衣一戰他傷得不輕,這一晃許久都未恢復。
——
長安城另一處府宅。
“還沒有查到那日刺殺我的是何人嗎?咳咳咳……”水藍色衣衫的少年捂著唇說道。
中年男子在卿泓面前一揖。
“主子,太子的人裡面查不到此人,臣猜測此人隱藏了身手。”中年男子答道。
“那哥哥營救我的‘少年’?”
中年人搖頭。
“咳咳咳……”卿泓又咳嗽一陣。
“主子,您沒事吧,臣再傳藥吧。”中年不安的問道。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