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月對顧九說道:“你回去休息吧,我帶衛箕去。”
“不,我要和你一起去,我不累。”顧九說道。
衛簿見狀忙道:“主子,九爺,我帶著衛箕去吧,你們快回去休息著。”
“不了。”二人竟是同時道。
顧九徑直的上了馬車,沒有看一眼一旁的洛浮生。
寡月見顧九已上車,深看了一眼洛浮生,修長的手撫上了自己的胸口,他抬眼望了眼如水的月色,沉聲道:“少將軍請回吧,若少將軍是真擔心家僕傷勢,寡月會命人告知少將軍的,還請少將軍不要纏著南衣未婚妻子。恕不遠送!”
白衣少年素手一挑車簾,上了馬車。
一句未婚妻子讓洛浮生大腦轟隆作響,車簾後的顧九亦是心中驚愕,她是頭一次的見到寡月這般強勢的在外人面前宣告她的身份……
連解著馬韁的衛簿也怔了一下。
再次進城,顧九尋了最近的醫館,這個醫館顧九知道,按理也該是慕舫的,只是慕舫經營範圍太大、太雜。
衛簿停好馬車,欲回頭將車內的衛箕抱下,就見寡月已揹著衛箕從車內出來。
“主子我來吧!”衛簿忙前去搭手。
“不了,衛簿你去拴馬吧。”顧九替寡月說道
醫館內
“大夫,他如何?”顧九焦急的問道。
“這位小兄弟傷了心肺,這恐怕得治上一段日子了。”
“這……”顧九一時間說不出什麼話來,心裡卻對洛浮生更生了怨懟。
“大夫,麻煩您將他治好,不要留什麼病根便是,多少錢都可以。”顧九說道。
“好的,不過今日這小兄弟今夜得留在這裡,一路車馬顛簸的更損他的身子,這小兄弟身子骨本來就弱的,也不知是何人下了這麼重的手。”老大夫一捋鬍子道,“我先開藥,廚房裡有熱水,你們就隨藥童去取,給這小兄弟擦一擦吧……”
老大夫開了方子,藥童便拿去取藥。
衛簿取了熱水給衛箕擦身子。
顧九一直不吭一聲的坐在一旁,她知道寡月就站在她身後不遠處,或者現在已站到她的身後了……
可是她不敢看他,也不敢同她說話,他看到她的時候,她正被洛浮生緊摟著,現在想想陰寡月或許早就來了,他走路無聲無息,洛浮生都沒有第一時間聽到,她更不會,可是終究是洛浮生先看到了她,後來的那些話,那些他湊在她耳邊說的話,都是說給陰寡月聽的吧……
她難保以這個男人的心細如塵,感情纖細,不會多想……
“我……”她抬頭就瞧見已經不知盯著她多久的陰寡月,二人竟是同一時間開口。
“你先說。”少年臉色微醺,沉靜的眸子睫羽煽動,一臉平靜。
“我和洛浮生真的沒有什麼,請你,請你相信我……”她無法同他解釋那些玄乎其玄的東西,也不想打破這和時空裡和諧的常態。
他薄唇動了一瞬,一些話終究是沒有說出口,再抬眼,鳳眸之中折射出熠熠光芒,君子不問過往,不問榮辱……
他很在乎顧九,也在乎她的年少,不心痛是假,卻又不想再做糾結,他相信九兒……
“九兒,我去問一下大夫的情況後再帶你回去,我們來時匆忙,園子裡總歸是沒人看著的,就留衛簿在這裡照顧衛箕。”他說道。
他將一切解釋的這麼清楚,顧九連反駁的句子都說不出,她微微點頭。
寡月走出房朝大夫的櫃檯走去,老大夫正拿著小稱抓著藥,配著藥方。
寡月上前朝著老大夫作了揖,老大夫放下手中的東西回了禮。
“公子,可是問那小兄弟情況的,公子不用擔心那小兄弟將養些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