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只是老夫從未見過如公子這般關心隨從的主子呢。”老大夫說道。
寡月笑道:“先生過獎了,多謝先生的照拂,只是後生有事請教先生。”
老大夫聞言從櫃檯中走出,指著一旁的桌几示意寡月坐下。
老大夫倒了茶水,說道:“公子請問。”
“先生,後生初學醫理,只是略知一二,只是先生若女子脈弦澀,經來遲緩,無規律,經期畏寒,當如何考慮?”少年眉頭微蹙,雙眸炯炯,沉聲問道。
老大夫摸了摸下巴,道:“這還需看女子年齡。”
他瞧著寡月也不過十六爾爾,方覺得他有可能是替他的娘子問的,老大夫凝著眉道:“若是天癸初至不久,恐考慮初至時候是否受過傷……”
老人還未說完,只見寡月一臉慘白,他顫聲問道:“若是經期初至時候受了傷當是何解……?”
老大夫怔了一下方道:“經期不穩,且癸水至時極度畏寒,體質薄弱者,恐宮寒不孕……”
“嘭”的一聲,少年動了下,磕碰到了桌几,茶杯的水漾了出來。
“好公子,你沒事吧?”老大夫見他如此失神模樣,慌張地問道。
“沒事,沒事……”寡月忙搖頭說道。心中卻是一片冰涼,抽痛至心尖處傳向了全身,他一是怨九兒不將此事告訴他,二是在想若是洛浮生害了九兒這一生,他是否該殺了洛浮生問罪!
“先生,後生告辭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離開醫館,載著顧九回到梅花廬的。
馬車停靠在梅花廬的院門處後,他伸手挑起車簾,卻發現顧九已趴在座榻上睡著了。
她睡姿隨意,或者說不雅,卻讓他微微揚起了唇角。
他將顧九翻過身,卻發現她的小手一直捂著自己的小腹。他眉頭微微皺了下,想起她每次癸水至的時候就喜歡這麼捂著肚子,趴在床榻上,莫非……
他心漏了半拍,抱著顧九走下馬車,大步穿過長廊,朝著房間走去。
他一腳踢開門,將顧九放在床榻上,因為顧九穿著靛青色的衣袍,他看不出什麼,他伸手解開顧九的外袍,白色的中衣露出,他的目光只往下掃,手不由的往下摸尋去。
殷紅的血,震顫了他的心靈。
他“騰”的一下起身,快步的朝著衣櫃走去,他做好的月經帶放在她衣櫃的二層,他伸手取了一套乾淨的褻衣褻褲,又取了幾個月經帶。
他將顧九身上的髒衣服褪下,顧九在迷迷糊糊間感受到寡月的碰觸,最終身上一涼的時候睜開眼。
“你……”顧九正要說什麼,亟待目光落在一旁的髒衣服上,又紅了臉。
難怪情緒這麼不穩,肚子這麼痛,原是月事來了,這沒有規律的月事,她也不知道何時回來,所以不曾注意……
“我自己來吧。”顧九扯過一旁的被子虛掩著,怕把被子弄髒了。
寡月更加不知所措了,他站著,肯定不妥,紅著臉道:“我去燒些水,你先換衣,你等下沐浴。”
顧九頭埋得很低“嗯”了一聲。
寡月帶上門,朝廚房走去。
他將大鍋子刷淨後才生了火,放上滿滿的一大鍋子的水,他知道顧九是喜歡沐浴的。
春季漸暖,萬物復甦是一年中他的身子好的時候,花粉什麼的他也不曾過敏,所以如今還好受些,只是到了夏季,不知他的心疾在經了那些奇方之後,能否好受些了……
他提著熱水到顧九房裡。
推開門的時候,瞧見顧九已將沐浴的大木桶擺放在了房內,他將這桶熱水倒入大木桶內,又往外走,顧九忙追上他的腳步,低頭道:“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了,你休息吧。”他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