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顯疑惑的問道:“少主,您從偏門進寧郡王府,會不會有些不合適?”
青狐著實不解花清茉這番舉動,完全不懂她為何不從正門,反而從偏門入府?
按道理說,她家少主在臨安城的身份也算是尊於旁人,無論何種情況,她都不需迴避什麼。可是今日,面對此種場景,她卻從側門而入,當真是有些貶低自己的身份。
“少主,那些人自己覺得掃興就掃興,你何必管他們?”青狐越想便越覺得有些不快,她家少主雖然是寧郡王府養大的,但憑少主的身份,根本不是寧郡王府的那些人可以高攀起的。可就算如此,少主卻好似絲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份地位,就如同此刻這般。
“青狐,我今日只想回來看看彧卿,其他的事情,並不想過多的涉及。”花清茉溫和的回答,目光凝視著馬車之中矮桌上放著的藍紫色五福捧花錦綢盒子。“司徒元澈女兒滿月的大日子,想想也知不可能平靜無事。不過無論大事小事,我都希望與自己無所關係。至少回來的第二日,我還能享受到一些安寧。”
而這,在一定程度上取決於別人的注目,她若是從寧郡王府正門而入,想要不引人注目都難。畢竟她在臨安城消失了一年,怕是有不少人對她這一年的所作所為很有興趣。而她從偏門而入, 便是告訴了那些人,她今日只是回孃家而已。
從側門進入寧郡王府,花清茉直接走向北院。據華絮說,在白紫簫離開臨安城前,便將花彧卿安排到了北院,住在他曾經住過的房間。而花彧卿身邊的人,也都暗中換成了畫南樓的人。
走到北院門前,周圍的一切都一如往昔,幾乎沒有變化。門口的守衛見到她,立刻跪了下來,行禮:“屬下見過夫人。”
“嗯,起來吧!”花清茉應了一聲,門口的護衛立刻站了起來。隨即,推開了北院的大門。
進入院中,裡面傳來的淡淡花香讓人猶如沐浴在陽光盎暖的三月花叢之中,心情頓然舒暢輕緩起來。周圍的一切也是未有一絲的改變,院中的石桌石凳,以及一邊的海棠花樹都一如最初。
“夫人,五少爺在北院後方的空地上練武,夫人若是想見五少爺,請隨屬下前去。”院中的護衛見花清茉到來,立刻上前一步,出聲說道。昨日便有人來通知,他們樓主和夫人已經回來,夫人必然會在這兩日來寧郡王府看望五少爺,讓他們都警醒點,好生守護著夫人。
果然,他們夫人今日就來了。
“帶路。”花清茉溫和的應了一聲,跟著院中的護衛走向北院走廊的右方。在走廊的盡頭,原本的白色牆壁之上開了一道月牙門。
從月牙門穿過,便是她房間後方的空地。
此時,花彧卿站在空地正中央之處,距離他大概三米的地方,東南西北四方各站著一個穿著寧郡王府護衛衣服的男子。他們以木珠攻擊花彧卿,而花彧卿則是手腳慌亂的躲避著攻擊。
如此相似的情景讓花清茉想到白紫簫教自己的時候,那時的自己也是日日滿身傷痕。不過有些不同的是,白紫簫出手可是比這些護衛狠多了。
四方八方的攻擊讓花彧卿完全躲避不及,基本上都是躲了一顆木珠,被三顆木珠打中。如此的攻擊一次兩次,倒是沒有什麼大礙,但若是十次百次,成年之人都怕是忍受不住,更別說他一個完全沒有內力的孩子了。
在旁邊站了一刻鐘,花清茉看著不斷被攻擊倒地的花彧卿,唇角的笑容平靜的猶如緩緩流淌的泉水,絲毫看不出一絲的異樣。但她的雙眸與平時有著一絲的不同,幽暗沉寂的目光彷彿陰沉的烏雲一般,壓抑著無法訴說的東西。
“五少爺,小心!”
突然傳來的聲音,打破了此時安謐詭異的現狀。此刻,一顆木珠猶如突然斷裂的冰稜一般,毫無預兆的擊向花彧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