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眼。
見此,花清茉右腳快速的點地,身影快如疾風一般靠近花彧卿。她的身影快如鬼魅,人的目光完全無法追隨,唯一可見的便是一抹恍若虛假的淡紫暈影。
“彧卿,你長大了不少。”花清茉看了看右手食指與中指之間的木珠,隨後目光望向花彧卿,聲音一瞬間柔了下來。
花彧卿身上穿著的明黃色錦繡團花長袍上已經滿是灰塵,清秀俊雅的小臉亦灰塵與傷痕交錯,漆黑明亮的雙眸之中有著無法訴說的詫異。他盯著花清茉看了片刻之後,隨後有些不相信的對著自己的臉擰了一下。
臉上傳來的痛楚讓花彧卿有了一些真實感,他望著眼前的花清茉,頓時臉上揚起了一抹燦若陽光的明媚笑容:“姐姐。”
花彧卿一瞬間彷彿忘記了身上的傷痛,用力的抱住花清茉。似乎是因為怕花清茉再次突然消失,花彧卿的雙臂不停的加重力道。
“姐姐,你這麼長時間都到哪兒去了?”花彧卿的聲音之中滿是埋怨,但是任誰都可以聽見他語氣之中的高興以及愉快。終究只是一個孩子,喜怒哀樂極易顯露出來。
“是姐姐不好,姐姐不該在哥離開之後,讓你獨自一人,是姐姐的錯。”花清茉伸手輕拍著花彧卿的背,聲音有著尋常時刻少有的溫柔。如今在這個世界上,她的血緣至親就只有花旻止,花彧卿,以及茉茉,至於楚悠然,在她眼中只不過是她的生母,只是生母而已。
“知錯要改,姐姐你以後不能再離開這麼長時間”花彧卿聽到花清茉熟悉的聲音,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明媚陽光。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花清茉身上熟悉的氣味讓他感覺很是滿足:“姐姐的味道。”
聽到花彧卿這樣孩子氣的話,花清茉唇角的笑容溫柔了下來。她輕柔的抱住花彧卿,沒有任何言語,只是安靜的享受著此刻來之不易的平靜以及溫和。
過了片刻,花彧卿放開花清茉,目光看向站在四周的護衛,道:“四位師父,今日就到此為止,明日我會將今日的份補上,絕對不會偷懶。”
說完之後,花彧卿便拉著花清茉的手,向月牙門的方向走去。
到了自己的房間,花彧卿正想好好和花清茉說說話時,便看到花清茉淡紫色的錦紗長裙上沾上的灰塵。隨即他看了看自己長袍之上的灰塵,以及極為不乾淨的雙手,立刻出聲道:“姐姐,我先去沐浴更衣,你也回房間換件衣服。”
“好啊,小花貓。”花清茉伸手彈了彈花彧卿的額頭,在花彧卿進到房間之後,才回到自己的房間。
她的房間約是每日都有人打掃,並未落上一點灰塵。擺設裝飾也與一年前幾乎一模一樣,未有一點變化。走到臥榻邊上,花清茉看著梳妝檯上放著的錦盒,隨後不禁一笑:“一年未回來,這裡的一切都未曾動過分毫。”
“應該是九千歲吩咐的吧!”青狐從衣櫃之中拿出一件晚霞紫綠萼梅刺繡上衣,一件月白色雲紋裙伺候花清茉換上。
換好之後,花清茉在房間之中坐了片刻後,便去了花彧卿的房間。
到房間之時,花彧卿已經沐浴好,換上了一件雲白色翻邊天藍竹葉綢衣,外面是一件天藍色銀色暗紋刺繡比甲。他坐在桌邊,桌上放著一盤荷花酥,一盤千層糕,一盤藕粉桂花糖糕,以及兩個白色藍釉燉盅。
“姐姐,父王知道你回來,特地派人送來了兩盅血燕,姐姐趁熱喝。”花彧卿說著,便自己動起手來,幫花清茉盛了一碗放在她的面前。
花清茉望了望碗中的血燕,拿起了一邊放著的瓷勺,舀了一勺放在唇邊。剛嚐到血燕的味道時,花清茉便停了下來,目光看向正在給自己盛血燕的花彧卿,道:“平日裡,父王也讓人送過來嗎?”
“嗯,有時候是血燕,有時候是白燕,有時候是雞湯,每日父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