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大人責罰!”
金虔一見,頓時頭冒冷汗,趕忙緊隨跪下,抱拳不語,心道:咱居然忘了,此次雖然帶回了數名人證,可老包的任務卻是未曾完成,若是老包怪罪下來,豈不大事不妙!嘖嘖,這貓兒果然聰明,懂得先行請罪,來一個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如此一來,老包也不好重罰。
包大人見到下跪二人,趕忙道:“展護衛、金捕快,快快請起。”
金虔暗暗鬆了一口氣,依言隨展昭一同起身。
就見包大人微微搖頭道:“你二人何罪之有?非但無罪,反而有功。”
公孫先生也接語道:“展護衛有所不知,王朝、馬漢已在安樂侯府內尋到黃氏,只是黃氏已經無法上堂作證,若不是展護衛和金捕快帶來的這幾名證人,恐怕那安樂侯一案又要拖延數日。”
展昭、金虔聽言皆是一愣。
“既然已經尋到黃氏,為何不能上堂作證?”展昭不明問道。
公孫先生輕嘆一口氣道:“那黃氏不知被餵了何種藥物,已經變得神智不清,言語混亂,猶如瘋人一般,如何上堂作證?”
“難道又是安樂侯?”
公孫先生默默點頭,不再言語。
就見展昭雙拳緊握,手背青筋暴露,巨闕劍鞘被捏的咔咔直響。
金虔也是一臉凝重,心道:這小螃蟹果然心狠手辣,害人功夫堪稱一絕,明明只需殺人滅口便可,可非要如此折磨人,這心裡八成是有隱疾。
包大人見狀,微微嘆了口氣道:“展護衛、你與金捕快勞碌整晚,想必已經疲憊萬分,先行下去休息吧。”
金虔一聽,頓時大喜,正要上前謝過,不料展昭身形更快,急邁前一步,提聲道:“大人,張頌德一案人證、物證尚未齊全,屬下願……”
“展護衛!”包大人劍眉一立,沉聲道:“難道連本府的命令也不聽了?”
“屬下……”
公孫先生一旁微微搖頭,儒面之上漫上淡淡笑意道:“展護衛不必擔心,大人已經命王朝、馬漢、張龍、趙虎四人前去搜證,難道展護衛還信不過這四人?”
“……屬下並無此意。”
“既然無此意,還不下去休息?!”包大人身形一直,擺出官威威脅道。
金虔一旁暗暗好笑,眼看著堂堂御前四品護衛滿臉不情願躬身施禮,慢慢恭敬退向花廳門口。
此舉一出,眾人皆是一愣。
這舉動若是別人做出,並無不妥,可若是由展昭做出,卻是大大不妥。
要知這展昭出身江湖,豪氣蓋天,雖入公門輔佐包大人,但一身錚錚傲骨又豈是一身官服所能掩蓋。平時展昭自是對包大人恭敬有禮,但也絕不會做出倒退出門的奴才行徑。此時此舉,不得不令人生疑。
就見包大人一個眼色,公孫先生立即提聲道:“展護衛且慢。”
展昭身形明顯一僵,抱拳道:“先生還有何吩咐?”
“展護衛可否轉個身?”
“……”
“展護衛?”儒雅聲音微微上提。
“……”展昭依然腰直如松,絲毫不為所動。
金虔一旁忍得辛苦,只覺大腸、小腸外加盲腸全都系成了蝴蝶結,卻是死活不敢笑出聲。
嘖嘖,這貓兒一定是覺著露背裝太過驚世駭俗,所以才如此靦腆。
但見公孫先生微微搖頭,緩緩上前,繞到展昭身後察看。這一看,頓時讓這位開封府白麵儒生臉色黑了大半,聲音微沉道:“展護衛,隨在下回屋一趟。”
“公孫先生,展某不過……”
“展護衛!”聲音再次上提。
包大人也沉下臉道:“展護衛,你還是隨公孫先生去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