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遵命。”
展昭僵硬一抱拳,回身隨公孫先生向廂房走去。
嘖嘖,看來是由於貓兒衣衫不整,有損開封府形象,公孫竹子要針對貓兒補一堂風化教育課了——唉,展大人,屬下愛莫能助,您自求多福吧。
“金捕快!”
嗯?!
金虔頓時細目圓瞪,定定瞅著門口的公孫竹子。
“你也一起。”
金虔一張臉頓時皺成一肉餡包子。
不、不是吧,咱也有份?嘖嘖,早知道要接受公孫竹子的魔音穿耳,咱定會捨身成仁,就算被冷風吹死,也要盡脫衣物遮住展大人全身,以保展大人周全!!
十八回 公孫智請醫仙徒 府衙二審安樂侯
隨在公孫先生及展昭身後,金虔越走越覺心頭不安、臟腑亂跳,之前那股不詳預感更是密密縈繞心頭,揮之不去、散之不開,好似老太太裹腳布臭充斥鼻腔一般,令人心頭不爽至極。
待三人來到府衙廂房,公孫先生吩咐掩門關窗,金虔更是心頭警鐘大作,直覺渾身汗毛豎立,只想奪門而逃,但奈何公孫先生一雙利目,如光如電,哪裡能有半分機會脫逃。
但見公孫先生臉色沉黑喚展昭走至床鋪旁邊,道:“展護衛,請趴於床上。”
展昭脊背應聲一僵,趕忙低聲推辭道:“不必勞煩公孫先生,展某不過是……”
“展護衛,可要在下幫忙?”公孫先生聽言卻是嘴角微揚,一抹親切笑容浮於儒面之上。
金虔一旁立即一個寒戰,心頭不祥預感更勝,心中暗道:大事不妙,公孫竹子在此時此地露出笑臉,還笑得此如沐春風、滿面生輝……以咱堂堂現代人超前預感所料,就四個字:凶多吉少——
展昭一見公孫先生笑臉,立時身形一震,片刻靜止,隨後立即依言褪去鞋襪,靜靜伏在床鋪之上。
公孫先生這才微微點頭,又回首對金虔道:“金捕快……”
話剛出口,立被金虔一聲高叫搶了話頭:
“公孫先生有何吩咐,屬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公孫先生聽言不由一愣,再定眼一看金虔臉色,臉上笑意更勝。
只見金虔臉色慘白,縮肩攥拳,好似如臨大敵。
“在下只是想問金捕快身體可有不妥之處?”
“託、託先生洪福,無任何不妥之處!”心中卻道:公孫竹子,拜託您別笑了,笑得咱渾身發毛、心率過速,渾身上下是大大的不妥啊!
公孫先生聽言點了點頭,又道:“那就好,那就請金捕快過來幫手,與在下一起處理展護衛的傷口。”
“屬下在所不辭——嗯?”
金虔滿口答應之後,才覺不妥,眨了眨眼,心中疑惑:
傷口?貓兒的傷口?傷在哪裡?一路上這貓兒除了臉色差了點,汗多了點,衣服破了點,哪裡有什麼傷口?
慢著!
破——衣服?
難道!!
金虔目光僵硬移向展昭背後破碎官服,之才那股不祥預感頓如洪水巨浪一般,撲面而來。
就見公孫先生從櫃中取出藥箱,從中取出一把剪刀,又對金虔道:“金捕快,麻煩你過來與在下一起先將展護衛後背官服剪開。”
“屬、屬下遵命。”
金虔臉色泛白湊上前,僵著兩手將展昭身後條絮狀大紅官袍分條拉起,讓公孫先生一一剪斷。
每斷一根,金虔大腦神經就同斷一根。
展昭背後條狀官服不知被何物所浸,僵硬如板,下剪之時,竟似箭在紙板之上,咔嚓作響。待官服盡數剪去,露出內衫,金虔已是頭皮發麻,渾身發冷,直直呆在原地。
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