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可是那時候人多,不可能和所有親戚打招呼。”
“瞭解。”警部點點頭。
儘管如此,我仍無法從他的眼神判斷出他是否把我這個老太婆排除在嫌犯之外。他似乎還在懷疑我,也就是本間菊代是否真的是第一次見到由香。
接著警部問我昨晚每個人的狀況,尤其對由香有沒有特別的感覺。
“我們想聽您的真心話,”他緩緩地說:“因為您與一原家族沒有直接關係,您的意見應該比較客觀?”
我駝著背,歪著頭說:“嗯,怎麼說呢?沒什麼特別奇怪的地方。”
“小事也可以。麻煩再想想看,有沒有呢?”
矢崎警部都尖銳的眼神盯著我,好像要說有一點不自然的反應,就會立刻被他抓住把柄。
我微笑著搖搖頭說:“您這麼說,我一時也想不出來啊……”
“是嗎?那麼您要是想到什麼,隨時都可以告訴我們。對了,那您和由香說過話嗎?”
“說過一下子。”
“說了些什麼呢?”
“大都是閒聊,不太記得了。”
我偷瞄了警部一眼。我知道他期待怎樣的答案。
不能說太多,但過於隱瞞也會招來顧慮,於是我決定說出之前和由香談殉情案的事。
“就是那次的火災嘛!我也知道那件事。”
“那,為什麼會談到?”矢崎警部佯裝無知地問,我只好說出遺書的事。他事前已經知道了,聽到我的證詞時也不驚訝,不過我還是當作他不知道一樣地敘述我和由香談話的過程。
“所以,談到那份遺書時有提到殉情事件可能是遭人陷害的?”
“是的,可是我沒想到會發展成這樣。”
“我想也是。那麼,您現在有那份遺書嗎?”
“在房間裡,我去拿來。”
“好的,麻煩您了。高野……”警部叫了旁邊的年輕刑警。“跟本間夫人一起去,把那封信拿來。”
名叫高野的刑警輕快地應答後便站起身來。
我們透過長長的迴廊,朝“居之壹”走去。矢崎叫高野陪我一起,大概是怕我把遺書藏起來吧!看來警部應該相當重視這次兇案和我手上遺書的關聯性。
到了房門口,高野刑警伸出右手,示意我給他鑰匙。我默默地把鑰匙遞給他,他有點緊張地將鑰匙插進去。
我走進房間,他馬上跟了進來。這樣最好,如此他才能證明我沒時間動手腳。
“那封信在哪裡?”他站在入口處問。
“我應該放在這裡才對。”我先看了看桌上,確定沒有後,坐下來假裝歪著頭想。
“怎麼了?”高野刑警焦急地問。他此刻一定心想,碰到老年人真麻煩。
我故意用慢動作翻著皮包。“真是怪了。”
“沒有嗎?”高野瞄著我的皮包,我覺得他看到攝錄機了,但似乎沒特別注意,大概是因為最近帶著攝錄機旅行的人越來越多了吧?就算看到底片也沒關係,因為昨天回房之後,我全部洗掉了。
“這裡也沒有……咦?放到哪裡去了?”
我再坐下,假裝思考。高野一下看看洗臉檯、一下翻翻垃圾筒。
“啊,”我抓緊時機發言,“昨晚睡前,我放在枕頭旁邊。”
“枕頭邊嗎?”說完高野開啟放棉被的壁櫥。
我搖搖頭說:“沒有。有的話,我折棉被的時候應該會看見。”
“好,稍等一下。”高野抓起話筒,按下0,另一頭接電話的應該是矢崎,高野好像傳達了這裡的狀況,他應該神經很緊繃,聲音聽起來微微亢奮。
掛上電話,高野看著說說:“警部馬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