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叫車,帶你離開這裡!”
“不!”我淒厲的叫。
錢誠大笑著,轉身往外走。
我看著他的背影,努力想掙脫束縛。
我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花潛!
我多麼希望我能再瘦一點兒,可以從捆綁的布條裡面抽出手來啊!
扯不脫,我只好用牙齒咬,一點一點撕。
快一點!快一點!在錢誠走出去之前!在他把門鎖上之前!
牙縫間流出血來,和我嘴唇上的血混在一起,布條幾乎變成了紅色。
終於撕斷了束縛,我跌跌撞撞的爬起來,往大門的方向跑,渾身都在疼,每一塊骨節都嘎嘎作響。
天邊泛起幽白的光,踉蹌著推開一重門,便看見錢誠冷峭的身形消失在另一重門裡,門微微敞開著,可以看見一重又一重的院子,重重疊疊,彷彿深藍色的海浪,向我洶湧而來。我覺得自己像一條逆流的魚,一邊哭一邊跑,不停的摔跤,雙腿的膝蓋上血肉模糊,右腳踩空,鑽心的疼。
錢誠開啟最後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