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嘆氣聲。
凱瑟琳和泰特激動地上躥下跳,莉迪亞捂住一半眼睛,像是不敢看瞬息萬變的局勢,帕蒂倚著欄杆,專注得幾乎要掉下去了。
在不久前的比賽,我仍然是其中不知其解、無趣、只知道看記分牌、格格不入的一員。
但現在——
我轉頭看向塞德里克,他上次看比賽也激動非常,但如今他站在我旁邊,沒有停歇過地向我講解著比賽局勢,夾雜著知識科普,甚至還有小八卦和問題抽答。只有在賽事非常緊張的時候,他才會停下來屏住氣。
這場比賽持續了很長時間,最後赫奇帕奇很艱難地贏了——找球手萬斯破天荒地先一步抓住了金色飛賊。
雖然按我這個局外人的視角來看的話,金色飛賊出現的神不知鬼不覺,而且離萬斯實在是太近了。
尤娜下掃帚的時候整個人幾乎坐到了草地上,隊友們哭著擁抱在一起,而看臺上的赫奇帕奇學生們也激動得吶喊、相擁。
唐克斯頭髮變得火紅,像燃燒的火焰。她依次擁抱了場上的每一個人——像是她上場贏了這次比賽似的。凱瑟琳和泰特也冰釋前嫌,歡呼擁抱了一下。
我和塞德里克也一樣投入這歡慶的黃色與黑色海洋中。
這次我是真心實意的。
“塞德!”周圍很吵,我只能緊緊貼著他,幾乎要頭碰頭,臉蛋碰著臉蛋:“謝謝你!”
他故作不知道我在說什麼,挑挑眉:“哦?為什麼突然說謝謝?”
他那做作的演技和眼裡沒忍住的笑意都出賣了他。
我大笑著擁抱了他。
在大家都熱愛魁地奇的時候,說不感興趣似乎是件格格不入的事情——但我不願意說的原因,或許還因為……我並不是真的不喜歡。
就連我自己都說不清楚。
“你為什麼不看魁地奇?”
“魁地奇規則很簡單的,多看幾場就好了。”
“你不想看我們學院贏嗎?”
……
我聽過太多這樣的話,哪怕在我解釋以後,於是後來我就再也不解釋了。
但只有一個人,站在我身邊,全程幫我講解了一場比賽。
可是為什麼呢?他又是怎麼看出來的?我忍不住想,卻沒有問出口。
突然間,我感覺到一隻手搭在了我頭頂上。不大,但很溫暖。
“還有大半年——等我進了魁地奇球隊的時候,你就能完全看懂魁地奇比賽了吧?”我聽見塞德里克這麼說。
“維拉,我希望……”
“你到時候能來看我的比賽。”
我的心重重跳了一下,像是妮婭在上面踩了毛茸茸的一腳。
或許原因和過程都沒那麼重要。
我鬆開擁抱他的手,退後幾步看他。他比我高一點,那雙灰色眼睛不管什麼角度,什麼光線看過去都那麼好看,溫和,純淨,總是像含著淡淡笑意。
“……我一定會來的。”我保證道,“實不相瞞,我已經愛上這項運動了。”
兩秒之後,我們都笑了開來。
“嘿維拉!”走在走廊上,突然被誰扯了一下辮子,我憤怒地回望:“輕一點,弗雷德!”
弗雷德笑嘻嘻地,和喬治一人一邊走在我身旁:“今晚出來嗎?”
我愣了一下,立刻反應過來他們要開始佈置鏡子後面的密室了:“來來來,一定來!”
“你們想用它來幹什麼呀?”然後我又問,“該不會是用來做你們那個綠舌頭糖吧。”
這一週,韋斯萊兄弟手裡出去的綠舌頭糖風靡了整個霍格沃茨。它外形長得非常正常,但是吃進去不到兩秒,舌頭就會變綠變長,耷拉在嘴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