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兒:“我們永遠不知道人在面對已知的未來的時候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諾維拉,這也是我不希望由你來承擔的原因——你還太小了。”
“不,或者說,我不希望這個能力在任何人身上存在。”
“它太——超前,太孤獨了。”
我還沒辦法完全理解他所說的意思,但冥冥中,我又好像理解了什麼。
當人們知道未來是怎麼樣的時候,他們會做什麼呢?去介入,去改變,還是等待,什麼也不做?這會對未來有什麼影響?又或者說,不管什麼樣的影響都是徒勞的,命運早就預見到了這一點。
我們的存在,究竟是時空發展的必然,還是隻是隨機碰撞出的偶然?
“沒關係,我從小就很會忍受孤獨。”我這麼說道,“我還可以——和神奇動物們說。”
鄧布利多教授笑了一下,像一個普通家庭裡的老人:“哦,瞧,我還忘了這一點。”
我們都笑了起來。
什麼時候會是終點
所以,我的媽媽是一個預言家族的後裔,而我隔代遺傳到了這個能力,最關鍵是,我似乎是個真貨。而媽媽,則因為不知名的原因,不得不在我還很小的時候就離開我和爸爸。
她的離開究竟和我的能力有沒有關係?
如果有關係,他們又是怎麼知道我會繼承坎寧家族的預言能力呢,畢竟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真正的預言者了。
如果沒有關係,那她究竟又是為什麼,要離開剛出生的女兒呢?
這裡樁樁件件都很考驗我的接受能力。自從和鄧布利多教授談完後,我整個大腦就是漿糊一樣混沌一團——凱瑟琳做出來的可怕魔藥都沒有我的大腦混沌。
以至於那接下來的整整一天,我都魂不守舍的。
“你沒事吧,維拉?”魔藥課上,塞德里克再一次輕輕推我,將我從走神中喚醒。我一個激靈,抬頭看見斯內普教授已經陰沉沉地盯著我了。
我趕緊繼續埋頭在切嚏根草的大業中。
“哦,沒事,我是說,我可能昨晚沒睡好。”我又想起自己沒回答塞德里克,趕緊小小聲湊到他旁邊說道。
整個教室都是切割、攪拌和魔藥咕嚕咕嚕冒泡的聲音,所以我們的竊竊私語並不引人注意。
事實上,凱瑟琳也在和亞倫不停說話。
斯內普教授忍無可忍,走到凱瑟琳面前瞪她。
我沒忍住笑出來。
塞德里克放心了一點:“你今天上午回來以後就一直怪怪的,好像有點心情不好……對不起,我沒有要追問的意思……你需要安神劑嗎,我可以陪你去醫療翼,維拉。”
一聽醫療翼我就倒吸一口氣。今天的一切都是自那裡緣起。
我感覺自己一段時間內都不會再想去醫療翼了。
但塞德里克的擔憂和追問讓我頗感安慰。
雖然我們之間橫亙了一個巨大的謎團,一個我口欲言而不得的秘密。
“沒事,真的,塞德,別擔心,”我將嚏根粉盛好裝給他,“我保證——如果我需要的話一定會向你求助的。”
他似乎對這句話很滿意,終於不再追問下去。
“所以,我們今天的目標不是魔藥課論文,不是變形周解析,也不是魔法史背誦,而是——”凱瑟琳將手握拳,戳到亞倫鼻子底下,示意他接話。
“……是找坎寧家族的資料。”亞倫愣了一下,但很乖地接話。
亞倫實在太聽話了,是我就會作勢要咬凱瑟琳的手。
“一點沒錯!”凱瑟琳很滿意地鼓了兩下掌,但立刻意識到這是在圖書館,於是動作很突兀地停在了半空中。
兩秒後,她假裝若無其事地把手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