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遇到喜歡的呢?”喬治不知道為什麼今天說話格外一陣見血,“別等了……兄弟。”
“別等了。”
我收起臉上的笑意,沉默著望向窗外。
我一直說不出自己究竟喜歡諾維拉哪裡,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喜歡上她的。
只是從某一天開始,我開始很期待每一次討論,因為這樣就可以和她待在一起很長時間;我也喜歡在路上偶遇她的時候輕輕扯一扯她的頭髮,拍一拍她的肩膀;我喜歡她亮著眼睛叫我名字的時候的樣子——她總能分清我和喬治,很神奇吧。
我還記得第一次遇見她的時候,在那個會消失臺階的樓梯上。她一隻腳陷進了臺階裡卻並不驚慌的模樣,她痛快地付錢,又狡黠地和我們討價還價,最後和我們定下了一個分清我們的賭約。
噢,現在想想,那八個銀西可真是太可惜了。
還有她第一次來陋居——在查理告訴我諾維拉可能要來之後我就明白髮生了什麼,一定是我每天在家提起她被查理注意到了。
我當然很歡迎她來家裡玩,但等她真的要來之前,我又開始感到焦慮。
我從來沒有因為自己的家庭環境而感到自卑,爸爸媽媽努力給我們最好的一切,我還有很多個又酷又好的兄弟(我要考慮一下珀西是否在此列),還有一個可愛的妹妹;我們家雖然小,但溫馨自然,五臟俱全。
我只是……有點擔心。
但等她來到那天,那點擔心在見她的第一面就被拋到腦後。諾維拉剛出壁爐,媽媽就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有些人可能對這份熱情感到不適,但諾維拉顯然很受用,她幾乎立刻揚起了笑容,給媽媽回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接下來她對我們家所有東西都表示了讚歎,尤其是我們家的鐘,上面能顯示我們所有家庭成員行蹤。
“真是太有創意了。”我聽到她喃喃。
“我們為什麼不量產它們去賣呢?”隨後她說。
我和喬治都愣住——我們兩個人在家每天看著這個鍾,但從來沒有往這方面想過。維拉已經開始暢想了:“我們還可以做朋友版和情侶版!想想吧,你難道不想掌握你不同學院女朋友的行蹤嗎,她在上什麼課,她在圖書館寫作業還是去禮堂吃飯了……這一定能賣的很好!”
“而且分手了也可以用!”我亮光一閃,“在這個十二點的地方(我們家的鐘上原本寫著‘致命危險’)可以變成……”
“地獄!”喬治大喊。
我們哈哈大笑起來。
我也還記得第一次和她打雪仗的樣子。她很怕冷,渾身上下裹得像一個球,我剛開口想笑她,她就毫不客氣地捏了一個雪球扔過來,扔到了我的嘴裡。
然後她很愧疚,表示她原本瞄準的是腿。
我們還一起去滑冰,在結塊的黑湖上比拼速度,但很快她就表示不公平,因為我和喬治的腿比她長。於是我們改成比拼轉圈,在轉了三圈後,維拉癱在冰面上宣佈我們贏了。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我總能想起我們在一起經歷過的許多事情——那無數個在秘密基地裡討論的夜晚,我記得她被燭光映照的面容;無意闖入的三頭犬看守的門板後驚心動魄的旅程,我記得她雖然害怕但依然堅定的神情;還有每次和斯萊特林、拉文克勞比賽時,我們每一次擊球,她都像自己學院贏了那樣為我們揮旗吶喊。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無法從她身上離開視線,每次看到她都忍不住勾起笑意的。
事實上,比我自己更先發現的是喬治。我的兄弟,我的半身,他像我瞭解我自己一樣瞭解我,像我愛他一樣愛我。
“嘿,弗雷德,人已經走遠了,把你那不值錢的笑收一收。”一次走廊上偶遇維拉,我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