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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一多在《詩的格律》一文中說:

假定“遊戲本能說”能夠充分的解釋藝術的起源,我們儘可以拿下棋來比作詩;棋不能廢除規矩,詩也就不能廢除格律。(格律在這裡是form的意思。“格律”兩個字最近含著一點壞的意思;但是直譯form為形體或格式也不妥當。並且我們若是想起form和節奏是一種東西,便覺得form譯作格律是沒有什麼不妥的了。)假如你拿起棋子來亂擺佈一氣,完全不依據下棋的規矩進行,看你能不能得到什麼趣味?遊戲的趣味是要在一種規定的格律之內出奇制勝。做詩的趣味也是一樣的。假如詩可以不要格律,做詩豈不是比下期、打球、打麻將還容易些嗎?難怪這年頭兒的新詩“比雨後的春筍還多些”。我知道這些話準有人不願聽。但是布利斯.佩裡教授的話來得更古板。他說“差不多沒有詩人承認他們真正給格律束縛住了。他們樂意戴著腳鐐跳舞。並且要戴別個詩人的腳鐐。”

聞一多把詩的形式——格律看作是一種“建築美”,表現為節的勻稱和句的均齊。聞一多的《太陽吟》是一首“半格律體詩”,《死水》是一首嚴格的格律詩,也是他“最滿意的試驗”。《太陽吟》和《死水》沒有因格律的形式束縛了詩人自由地表達思想感情。而是達到了形式與內容的完美統一。《死水》不僅在表現上每句字數相等,而且“詩的內在精神——節奏”也有律可循,聞一多說,《死水》這首詩從第一行“這是︱一溝︱絕望的︱死水”起,經後每一行都是用三個“二字尺”和一個“三字尺”構成的。《死水》這首詩很有音樂節奏感,形成音樂美;每行字數雙相等,又形成建築美;詩中描繪了一幅死水圖,又構成了繪畫美。聞一多是一個講究詩歌形式美的詩人。

生命的快樂也講究形式美,快樂不是放縱,快樂不是無節制的狂歡,生命的快樂要有一定的形式,那就是“戴著腳鐐跳舞”。“跳舞”是生命快樂的一種表達形式,但這還不夠,必須是“戴著腳鐐”,這才叫真正的生命的快樂。許多人不懂什麼叫生命的快樂,總以為無節制的放縱,或者是貪婪的慾望的滿足,實際上,生命的快樂是一種精神的快樂或者心靈的快樂。生命的快樂就是戴著“道德”的腳鐐跳“快樂”的舞,戴著“理性”的腳鐐跳“自由”的舞,這時候二者和諧統一,達到了美的勝境,也就是生命的快樂的勝境。生命的快樂,其形式正好詩歌的形式,它選擇格律體。最道德的人最快樂,最快樂的人最道德;最理性的人最自由,最自由的人最理性。道德與快樂、理性與自由,完美地融合為一,就是生命的快樂的形式。

第八章 生命 第三十一節 世界的開端

《梨俱吠陀》是印度最古老的一部詩歌集。它的內容包括神話傳說、對自然現象和社會現象的描繪與解釋,以及與祭祀有關的內容,是印度現存最重要、最古老的詩集,也最有文學價值。其中有一首頌詩《創造之歌》:

那時既沒有“有”,也沒有“無”,

既沒有空中,也沒有那外面的天。

什麼東西覆蓋著?

什麼地方?在誰的保護下?

是不是有濃厚的深沉的水?

當時沒有死,沒有不死,

沒有夜、晝的標誌;

那一個以自己力量無風呼吸,

這以外沒有任何其他東西。

起先黑暗由黑暗掩藏,

那全是沒有標誌的水;

“全生”由空虛掩蓋,

那一個以“熾熱”的偉力而產生。

起先愛慾出現於其上。

那是心意的第一個“水種”。

智者們在心中以智慧探索,

在“無”中發現了“有”之聯絡。

他們的準繩伸展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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