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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卻始終不肯脫下那件又髒又破的“似乎十多年沒有補,也沒有洗”的長衫,說明他是多麼迷戀於自己頭腦中虛幻的“高人一等”的身份。他那“滿口之乎者也”的說話方式,那“竊書不能算偷”的歪理謬論,那見縫插針地向“我”賣弄“學識”的沉醉神態,都足以顯示出他對自己讀書人“身份”近乎瘋狂般的固守與痴迷。而這一價值觀念的形成對孔乙己來說“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幾十年耳濡目染的教育,早已將“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的觀念滲入到孔乙己的心靈深處。但孔乙己卻沒有丁舉人那樣的幸運,讀了一輩子聖賢書連個秀才都沒有考中,這就決定了他只能掙扎在社會的底層。而長期為應試科舉而埋頭苦讀的生活已使他手無縛雞之力,不管孔乙己本人是否意識到,他實際上連加入“短衣幫”的本錢與資格都已喪失,成了人人輕視與恥笑的物件。而他越是在現實生活中屢次碰壁,越是受到人們的取笑和嘲弄,就越是渴望在“高人一等”的幻想中得到心理支撐與平衡。這其實是一個惡性迴圈的過程:孔乙己那“高人一等”的幻想如同阿Q的“精神勝利法”一樣,越是沉迷於此就越可能喪失對社會與生活的抗爭能力,越容易被拋入社會的最底層,但那“高人一等”的“精神勝利法”又恰恰是阿Q、孔乙己們唯一的心靈避難所。——其實只要稍具理性,孔乙己就不能不對自己那一套價值觀念的虛偽與欺騙性有所認知,對自己悽慘的真實處境有所覺察,但他已習慣於像吸食鴉片一樣躲進那虛假而脆弱的“精神勝利法”中遮蔽外來的風雨。“一雙在短衣幫面前擺闊的手;一雙替人抄書的手;一雙連半個秀才都撈不到的手;一雙用來蘸酒寫字的手;一雙用來罩茴香豆碗碟的手……”可以說明孔乙己或愛慕虛榮,或自欺欺人,或自命清高,或鄙視勞動,或心地善良……這雙手是封建教育和封建文化毒化的結果,是控訴封建教育和封建文化罪惡的鐵證。

痛苦使孔乙己變得十分愚蠢,不願清醒地認識自己。

第十一章 追求快樂是人的本性 第六十一節 痛苦的人最不幸福

蕭紅,1911年生於黑龍江小呼蘭縣,童年寂寞,受父母的冷落,1930年為反抗包辦婚姻逃離家庭,開始其流浪生涯,從此再沒回家。1932年發表第一篇作品《王阿嫂的死》。1933年10月出版與蕭軍合作的短篇集《跋涉》。1935年,《生死場》被列入魯迅主編的“奴隸叢書”之三出版。這部中篇把蕭紅帶進文壇。

被譽為30年代左翼文學的重頭之作的《生死場》以女性作家的直覺去感悟歷史,用一種本真的、原始的、粗礪的文字,寫20年代東北農村閉塞沉滯的環境和鄉民悲苦無告的生活。這裡,不僅有對歷史的詰問,更有對鄉土現實人生深深的憂慮。而作家童年被無視、受冷落的創傷性經驗,也溶解在對鄉土的沉寂、憂鬱的描述中,形成蕭紅式的小說體式和敘述語調。

哈爾濱近郊的鄉場上,到處掙扎著動物般的人群:王婆、金枝、二里蘭、成業、麻面婆、羅圈腿、趙三、平兒、五姑姑和她的姐姐……有名姓的沒名姓的人物,連綴著來。他們無目的地活著,無目的地死去。生命遵循著春夏秋冬、生老病死的順序重複輪轉著,如一條混濁而平靜的河流,汩汩流淌,無聲無息,把生存簡化為兩在主題:生殖與死亡。他們可以為本能而讓家裡的女人一年生產兩次,為一場口角而摔死無辜的嬰兒,為一匹羸馬而逼瘋孤寡的老人。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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