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誰誰吧!反正老子也豁出去了!
關了燈,黑乎乎的一片,反而好了一些。麥濤重新躺下,拿薄被子蒙著頭。
“你在幹嘛呢?一直沒說話。”安心在電話那邊問。
“關燈,上床。”
“你給我講個故事好不好?”
“行,你要聽什麼樣的?”
“可愛一點的。”
可愛……我的天!可愛?眼下麥濤的心境與可愛實在是挨不著邊。唉,沒法子,胡說八道吧。
“好吧!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住著許多小動物的大森林。小動物們都會說話,嗯,就跟人類一樣。在這個森林裡呢,有一所學校,好多小動物都在裡面上學。不過小動物的世界也和我們的差不多,也有犯罪事件啊。於是,有一隻特別聰明的小母兔子,她自稱名偵探兔美,就總是擔負起破案的重任。這一次,有個小母貓,叫做喵美,哭著跑過來說,不好啦,有人跟蹤我啊,還留下很下流的犯罪預告呀。只見上面寫著,喵美,回家的路上,我要偷你的*……”
這是可愛的故事嗎?分明很黃很暴力!
不過這個故事也沒能講完,麥濤的眼皮越來越重,漸漸的,嘴皮子也不受控制了,又過了一會兒,電話裡傳出呼聲。
也不知道這是誰哄著誰睡覺,反正麥濤先睡著了。
這一夜還好,起碼沒再做什麼噩夢,也許是他太累了,一睜眼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天光大亮。
麥濤迷迷糊糊地睜眼,覺得脖子下面很硌,咦?這是啥東西?轉頭一看,是一隻手。
嗯,這不是我的手,那這是誰的手啊?
麥濤很納悶,用左手去摸摸,沒有感覺。冷冰冰、硬邦邦的一隻手。
他一哆嗦,趕緊坐起來,再一瞧,原來就是自己的右手,可能在腦袋下面枕了一夜,早就失去了知覺。
半個膀子麻酥酥,使不上勁。麥濤用左手勉強洗了一把臉,刷了刷牙;看看錶,媽呀,都9點了。
費了半天勁,他總算穿上了衣服,慌慌張張地跑下樓。
原本約定好的,麥濤有輛小排量汽車,先去接艾蓮,然後一同去警隊,可右手哆哆嗦嗦使不上勁,最後變成了他打車去找艾蓮,讓人家送他上班……
一路上,艾蓮時不時拿他的右手開玩笑,弄得他很不好意思。活動了半天,胳膊總算是有點知覺了。
趕到警察局,麥濤讓艾蓮先在隊長辦公室裡等著,自己一溜小跑,衝向會議室。
會議室裡人頭攢動,就等著他一個人了。
劉隊長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
本來,麥濤來警隊,就引起了不少人的質疑。雖然這一年多的時間裡,麥濤也立了不少功,卻並不足以平復人們的議論。同在單位裡,完成一件工作,做起來容易,可人人都出了力,誰的功勞更大呢?
這裡面,還有些根深蒂固的觀念問題:犯罪心理學,並不能幫助警方直接鎖定嫌疑犯。通常,這門科學可以有效地縮小人群,確定排查範圍,提供常見的分析,如,兇手為男性,20到35歲;他可能居住在哪裡,從事著什麼樣的工作,是上流社會人士,還是臨時工;他如何挑選物件,通常在何種條件下作案,等等。
然而這些分析,並不是將兇手直接地指證出來。
於是,真正破案,依靠的還是訓練有素的刑警和偵查員。麥濤不懂得用槍,而且連基本的審訊手法都不會,只是站在這裡指揮,也難怪總有些人不服氣。
想當年,諸葛亮最初輔佐劉備時,關羽和張飛是要看笑話的,更何況一個小小的麥濤。
因此,表面上看,犯罪心理師這個職業神神秘秘,又無限風光,其中滋味,卻只有當事人才能夠明白。麥濤處處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