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你的。”她知道這已是他最大的讓步。想到往後每天又有多些時間同他相處,喜悅之情不言而喻。
基於一時衝動,加上這是她早就想做的事——
她一個箭步上前,墊起腳尖輕吻他的臉頰,也料定了他不敢有所舉動。
“謝謝你!豬公。”她俏皮促狹的眼神讓朱琨庭一見分明,知道她肚子裡打什麼鬼主意,只見他邪邪一笑,趁她轉身不備之際,摟住這軟玉溫香的身子,俯下頭去就是一個又熱又長的吻,直到她兩頰嫣紅,幾乎站不住腳,才離開她嬌豔欲滴的紅唇。
“想捉弄我,嗯?”他在她耳邊輕語,如願的捏捏那小巧的鼻子,他可再也不在乎那群旁觀者作何感想了。
只見那群忠心僕人個個睜著老大的眼,看著眼前的一幕。而朱忠那老總管則自以為是的笑了笑。這局面是他早就料想得到的,他甚至很為少爺高興。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時代,能找到鍾愛的人的確不易。
倘若在太平盛世會更幸福,但如今朝廷上流言四起,指出少爺與韃靼勾結,雖在未有確切證據之前,還不敢冒然捉人,但就怕那奸臣一個不死心,又會派人前來刺殺……
若非有神仙下凡相助,只怕這對夫妻前途多舛,而那時——
就算是丟了命,他朱忠也要讓在少爺面前。
他如此發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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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朱琨庭上朝面聖,志在澄清謠言,所以下午留汝兒一個人孤伶伶在書房練字。練了幾回字,汝兒大感無聊,便回房睡了,豈料在睡夢中又迷迷糊糊遇上月兔,若不是月兔無意間告訴她一項驚人的事實,只怕她還懵懵撞撞的在豬公的保護下過日子。醒來後,她的心跳提厲害,打算去找朱牛問個清楚。也不知道他跑哪去了!要人時候,一溜煙的不見;不要他的時候,卻又亦步亦趨的跟著她。
她從房裡出去,正要走去前廳,不料從屋簷上跳下了二名大漢,一瞧那黑衣裝束,汝兒就知道他們就是和那天一樣的刺客。
只見她正要大喊時,那為首的黑衣人發現了她,沉聲說道:
“不留活口。”
他舉劍正欲砍來,一盅蓮子湯就擊中了他的手臂,雖不至打落手中的劍,卻也使他的劍偏了準頭。汝兒回過頭一看,不是朱忠還會有誰?
倘若是朱牛,他還可放下一顆心來,可是朱忠年邁體衰,非但打不過他們,只怕命也難留。
“忠伯,快去叫人!”汝兒喊道,憑著她的靈敏繞著圓柱子跑,閃過了好幾刀。
“大膽刺客,還不快走!”朱忠早已打算拼死護主,從懷中拿出匕首,衝上前去。
“忠伯!”
汝兒找不到攻擊武器,一瞧有塊大石頭,急忙用力搬起,朝黑衣人的背後擊去。
那無異是以卵擊石。石頭是大,不過汝兒力道不夠,才剛要擊到黑衣人的背後,那黑衣人一轉過身,便狠狠的推了她一把,讓她跌倒在地,一把劍正朝她砍下來。
瞧見朱忠想要衝上前來救她,可惜他不會武功,拿把匕首格開迎來的刀劍已經是十分勉強了,更遑論想去救汝兒!
汝兒緊閉著眼,靜待那一刀砍來。
隱約中,彷彿有一道勁風從她臉頰擦過,接著兩個重物倒地,就再也沒其他聲響了。
她悄悄的睜開一隻眸子,見兩名黑衣人正以極怪異的姿勢躺在地下,在她的身邊站著一個男人。
她抬頭一望——
一時驚嚇過度,只得投入朱琨庭的懷裡。
“嚇死我了……”她結結巴巴的說著,很努力的不讓眼淚流出來,免得丟了面子。
“沒事了,虧得我和楊明及早趕來一步!汝兒,你沒受傷吧?”他關切的問。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