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玻璃,黃金;從果阿來的是粗鑽石,紅寶石,珍珠,肉桂,胡椒,棉布,硝石;從迪烏來的是地毯,細工鑲嵌傢俱,繡花床單;從馬林迪來的是象牙;從莫三比克來的是黑人,黃金;從安哥拉來的也是黑人,但不如前者好,還有象牙,非洲東海岸最好的象牙;從聖多美來的是木材,木薯粉,香蕉,山藥,母雞,綿羊,山羊,藍靛,蔗糖;從維德角來的是一些黑人,蠟,象牙,皮革,應當說明的是並非所有象牙都產自大象身上;從亞速爾和馬德拉來的布匹,小麥,烈酒,幹葡萄酒,燒酒,陳皮,水果;從其他地方,主要是巴西,來的是蔗糖,菸草,樹脂,藍靛,木材,皮革,棉花,可可豆,鑽石,祖母綠寶石,白銀,黃金,僅黃金一項,王國每年的進益就達1500萬克魯札多之巨,這還是僅算金粉和金幣,其他不算在內,沉入海底和被海盜掠去的也不計算在內;當然,這些並非都是王室的收益,王室富有,但也沒有富到那種程度,不過把內外收益加在一起,流入國王錢櫃的1600萬克魯札多以上;僅在通往米納斯吉納斯的河上徵收的通行稅就收入3萬克魯札多;我主上帝費力氣挖開溝渠讓水流動,卻來了個葡萄牙國王徵收鉅額稅款。
唐·若奧五世正在考慮把鉅額款項用在何處,這是一筆無與倫比的財富,他今天在思考,昨天也在思考;得出的結論千篇一律,必須把靈魂放在首位,我們應當透過一切手段保護靈魂,尤其是在這世界和肉體的什麼也得到保障的時候。那麼就給修士和修女們所需要的一切吧,連他們不需要的也給,因為修士們在祈禱中總是把我放在首位,因為修女們總是掀開我蓋的被單,貼近我的各個部位;還要給羅馬,我們向羅馬支付大筆錢就有了宗教裁判所,它為了行不太殘忍的善事要多少就給多少,作為回報,它會派來使團,送來禮品;不能指望這塊充滿文盲、粗俗的人和蹩腳工匠的土地提供高超的藝術品和手藝,那就為我的馬芙拉修道院向歐洲訂做用品和飾物吧,用我的金礦的黃金和其他錢財支付,正如一位修士歷史學家後來說的,讓那裡的工匠們發財吧;至於我們,我們只好望著那些物品和裝飾品讚歎。對葡萄牙,只需要它提供石頭,磚和燒火用的木柴,還有幹粗活的人,不用多少科學。既然建築師是德國人,既然義大利人擔任木工、泥瓦工和石匠的工頭,既然英國、法國、荷蘭和其他國家的商人天天都和我們做買賣,那麼從羅馬,威尼斯,米蘭和熱那亞,列日,法國,荷蘭運來以下東西就非常正確了,大鐘和組鍾,燈,燭臺,青銅大燭臺,酒杯,鑲金銀製聖物保藏匣,聖體龕,國王最相信的聖徒的雕像,神龕的裝飾物,祭壇前帷,祭披,飾繩,祭壇華蓋,傘蓋,香客教士白袍,花邊,還有3000塊胡桃木原木板,聖徒卡洛斯·勃洛梅烏認為這種木材是製作聖器匣和唱詩班排椅的最好材料;從北方各國運來的是整船整船的用於做腳手架、大棚和住房的木板,還有絞盤和滑輪用的粗繩和纜繩;從巴西運來的是無數紅斑木原木,用來做修道院的門窗、禪房、宿舍、餐廳和其他附屬房間的地板,包括懺悔室的護欄,因為這種木材不腐爛,不像葡萄牙松木那樣易於乾裂,僅能用來燒開鍋裡的水,只有體重輕的人才可以坐上去,還必須掏出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