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蘇眉頭輕皺,內心緊張,她一年也出不了碧霄閣幾次,哪裡知道今日是什麼日子,還是芍藥因每日要去跟周王妃稟報沈詹的身體狀況所以知道,“聽說今日是二奶奶十七歲的生辰,王妃娘娘還賞了一套首飾給二奶奶。”婢女把無意間聽到的訊息稟報給沈詹。
沈詹默了默,道:“去吧大奶奶請來。”
不一會兒,芍藥領著趙氏上了閣樓,紫蘇向她行禮,她微微頷首,然後走到沈詹面前,曲膝行禮後略帶了幾分小心的問道:“夫君喚妾身來是有什麼事嗎?”
沈詹躺在搖椅上,眼瞼都沒抬一下,問道:“知道今日是什麼日子嗎?”
趙氏心裡也疑惑了,不年不節的,她也不知道今日是什麼特殊日子,她看了一眼跪坐在一旁低眉煮茶的紫蘇,心裡不由升起一絲怒意,紫蘇一定是知道了什麼,可是她卻擺出這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她是忘了是誰把她抬到這個位置的麼?
可她現在再怎麼生氣也不敢表現出來,略遲疑的說道:“妾身不知,還請大爺明示。”
“今日是老二媳婦的生辰,你作為長嫂,似乎應該表示一下心意。”沈詹聲音低緩說道。
趙氏恍然,思忖道:“是妾身的失誤,妾身這就去準備,讓嬤嬤帶著賀禮親自走一趟。”
沈詹點點頭,“去吧!”
趙氏行禮告退,然後在婢女的攙扶下提著裙襬慢慢的下閣樓,在下到一半樓梯時,她頓足朝沈詹看去,只見原本半躺在搖椅上的沈詹已經起身站立在木欄邊。從她這裡看去,可以看到沈詹俊秀的側顏和他因常年身體不好而消瘦的身姿。他就那麼靜靜的站著,面容平靜的眺望遠方,讓人猜不透他此刻內心的想法。
趙氏不敢再耽擱,匆匆下了閣樓回了她自己的屋子,又喚了嬤嬤前來,吩咐她去打聽一下各院都送了些什麼禮。
其實她是聽說了徐氏生辰,包括母妃送生辰禮給徐氏一事,只是沈詹一向對這些事不上心,她哪裡想到沈詹找她去是問這事。她雖然嫁給沈詹這麼些年,可她自覺並不瞭解沈詹,府裡都說二爺沈珺一天冷著個臉不好相處,其實那不過是她們和沈詹接觸沈少。 讓她們來和沈詹住兩日,就知道心思深沉的沈詹性子更是陰晴不定,不一定哪句話就能惹怒他。一旦他發怒,整個碧霄閣的人,都沒好日子過。
沒一會兒嬤嬤打聽清楚,回來稟報給趙氏,趙氏想了想,道:“把年前大伯母送來的送子觀音白玉像給徐氏送去。”
嬤嬤驚詫:“那是送子觀音像,送給徐氏豈不可惜。”
趙氏冷笑:“有什麼好可惜的,大伯母送的莫非還能有多金貴不曾,就像她‘好心’替我準備的陪嫁丫頭紫蘇,哼,彆氣死我就阿彌陀佛了,這送子觀音像我還怕她給我下咒呢!”
嬤嬤面露遲疑:“她應該不敢這麼明目張膽吧,這可是觀音像。”
“她當然不會這麼明目張膽了。”趙氏冷哼一聲,她這個大伯母心眼子忒多,大伯父當初明知漢王長孫身體不好,依然主張把她嫁過來,一方面是為了家族榮譽,一門兩女皆嫁入皇家,何其尊貴。另一方面則是聽信了大伯母的蠱惑。而大伯母之所以執意把她嫁入漢王府就是不想讓她壓堂姐一頭。
大伯母明知沈詹身體不好,還送了送子觀音像來,說是希望她繼續為夫家開枝散葉。可是她自從生了承佑後,就再沒有與沈詹行過房,沈詹的身體也不能行房,這些年,她與守活寡無異,紫蘇難道沒有告知過大伯母?不過是打著關心她的幌子故意嘲諷她罷了。
“我聽說二爺過兩日就要離開王府去往青縣公幹?”趙氏問道。
嬤嬤糾正道,“聽說是明日就要走,這兩日章側妃正大勢替二爺準備帶過去的衣裳呢!”
呵!沒有夫君在家,徐氏的日子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