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按梨落的手,微微搖了搖頭,望了燕脂一眼,率先走了出去。梨落面雖忿忿,仍是跟了出去。
屋裡很快便安靜下來,只有黃金斗漏慢慢流沙的聲音。
皇甫覺把玩著燕脂的手,似是想到了什麼,微微一笑,“你最是護短,醒來之後又得急眼。”唇印在她滾燙的唇上,將乾裂慢慢潤澤,“醒來吧,我等著你。”
燕脂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依稀還是小時候,她泡在山中的溫泉裡。突然雪從四面八方湧來,溫泉很快被淹沒,她被埋在雪中,五臟六腑徹骨的寒冷,張口想呼救卻怎麼也叫不出。恍然之間又換了場景,她戰戰兢兢走在地心的巖洞,下面是翻騰的岩漿,她不敢睜眼,只是緊緊抓住師父的衣袖。驀地一腳踏空,身子猛地下墜,火舌洶湧跳躍,她放聲尖叫。
“啊——”
她猛地睜開眼,直直望進一雙焦慮憐惜的眼眸。眼睛慢慢溼潤,她喃喃叫道:“師父。。。。。。”
皇甫覺一怔,俯下的身子慢慢坐起,拍下她急急追來的手,鳳眼一眯,“燕脂,你叫我什麼?”
呼吸仍然急促,渙散的眼眸慢慢凝聚起來,一點一點變得失望,變得冷淡,她閉一閉眼,有毫不掩飾的失落,“是夢啊,皇上。”
渾身都汗津津的,四肢痠軟無力,勉強抬眼望了望,只有青玉紫竹燈勾得一室昏黃,四下裡一個人影都沒有。她□一聲,“玲瓏呢?”
皇甫覺的臉隱在簾幕的陰影裡,看不清表情,只聽到淡淡的聲音,“不在。”
頭痛的想去撞牆,沮喪的用手去捶,“梨落,移月,來喜呢?”
修長的手指帶著清冽的龍涎香撫上兩側的太陽穴,力道適中,“一個也沒有。”
再遲鈍的大腦此刻也有一絲警覺,抓住他的手,想要起身。
光線被人影遮的一暗,皇甫覺已換位到她身後。
全身都無力,不得不倚在他身上,喉嚨腫脹乾澀,低低咳了幾聲,一杯清水已遞到她的唇邊。
喝了幾口水,嗓子舒服了些,從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緊抿的唇角,“我的人呢?”
水杯重重的放在桌上,“天牢。”
半闔著眼簾,手隨便摸到哪個地方晃了晃,語氣已是十分的不耐煩,“皇上。”
她額前的頭髮已溼成一縷一縷的,臉色蒼白的像紙,他的心卻前所未有的柔軟下去,“如果再有下次,我就把她們全部關進天牢。”
手撫上她的眼簾,感覺到她的睫毛輕柔的搔在掌心,語氣輕柔下來,“睡吧,明早就能看到她們。”
這一夜,是他的。
作者有話要說:不是故意要偷懶,寶寶生病了。
這一週應該可以做到日更。
柳柳要加油了!
27僵持
她額前的頭髮已溼成一縷一縷的,臉色蒼白的像紙,他的心卻前所未有的柔軟下去,“如果再有下次,我就把她們全部關進天牢。”
手撫上她的眼簾,感覺到她的睫毛輕柔的搔在掌心,語氣輕柔下來,“睡吧,明早就能看到她們。”
這一夜,是他的。
燕脂終究沒有抗過皇甫覺,爐裡焚的安息香加上藥勁,讓她很快又睡了過去。
偶爾半睡半醒間,總會聞到龍涎香清冽的香味。
燕脂再睜眼時,梨落跟玲瓏正侯在床前,皇甫覺已不見了人影。她的燒已退,人仍是懶懶的沒有精神,神色如常的洗漱用藥,對於昨晚隻字未提。梨落幾次張口,見了她的神色,又悻悻的閉上了嘴。
後宮的訊息一向傳得很快,巳時過半,來喜進來回話。淑妃聯手宗人府,蓮良媛一案已經查明。
原來蓮娉婷進宮之前便傾慕恭王,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