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連他也不要她嗎?一個是這樣,兩個也是這樣,她就這麼一再地主動送貨上門都送不出去嗎?
“你不想?你真的一點都不想?”
不由自主地,她想起那個她,她為什麼會那麼吸引鍾國?想象中,她認定那是一個如電影《青蛇》中白蛇精那般妖嬈嫵媚的女子,所以能那麼緊那麼緊地纏住鍾國,讓他越陷越深,脫身不得。他簡直為她神魂顛倒,把她忘得一乾二淨。
妖嬈嫵媚是一種風情,蘇一知道自己是沒有這種風情的,她從小是個爭強好勝的脾氣,幾乎是跟鍾國打架打大的。用她媽媽的話來說:哪有女孩家的樣啊。漸漸長大後開始學著做淑女,笑不露齒行不擺裙的基本功,很是費了她幾年時間才修得幾分形似。而風情是神似的東西,她先天悟性不夠怎麼修也修不來。女人沒有風情還算什麼女人,活該她到手的男人都被人橫刀奪了愛。
越想越恨,越恨越鑽牛角尖,她幾乎是揪著程實的衣襟問:“我就這麼讓人無動於衷嗎?”
“蘇一,你別這樣。”
不約而同地,程實和鍾國說了同樣的話,並且同樣試圖推開她,更加惹得她傷心氣憤,氣得她不管不顧了,抓過他的手就忘自己胸脯上放。
手掌上柔軟溫暖的觸感讓程實陡然啞了,沒說完的話消失在半張的嘴裡,他就那樣傻傻地張著嘴發呆。
他的反應讓她有了一點成功的感覺,決定擴大戰果,索性抓著他的手往她睡裙領口裡塞。這個動作讓他的臉驀地紅透了,她的臉也不由自主地漲紅。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她義無反顧地把他的瘦塞進去了。
這一刻,蘇一不顧一切的藥誘惑程實。之前誘惑鍾國的失敗,讓她無比地傷心憤怒與羞恥。主動投懷送抱竟然被斬釘截鐵地拒絕,這簡直是身為女人的奇恥大辱。她決定要在程實身上一雪前恥,再一次發起的進攻絕對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如果這次還失敗的話,她覺得自己都不夠資格再繼續作女人了。
她的睡裙下面沒有戴文胸,程實的手直接觸控在她赤 裸的胸脯上。他似是被她如此大膽的舉動嚇到了,整個人傻站著發呆,放在她胸前的手毫無作為地一動不動,呼吸彷彿都停頓了。
程實木木呆呆的反應,自然不會是蘇一想要看到的局面。她像一個輸紅了眼拼命想要扳本的賭徒,已經輸了很重要的一局,無論如何再輸不起了。她絕對無法接受再鍾國的棄若敝屣後,程實也對她這麼無動於衷,因為求勝心切,她太過心浮氣躁,完全沒有感覺帶貼在她胸口肌膚上的那隻手雖然安靜無比,但指尖卻在微微發顫。
她決定加大進攻火力,程實性格偏冷,可能得把火燒得旺一點才能融化他,更緊地閉上眼睛,她暗中一咬牙一跺腳,一隻手飛快地越過他長褲上皮帶的阻隔伸進去——她徹頭徹尾地豁出去了。
程實的腦子瞬間空白一片,全部的意識,所有的感覺,都只剩下一點——蘇一的手。
她那絲綢般光華柔軟的手,隔著一層薄薄內褲按住他最敏感的部位時,彷彿是觸動了某個開關,強烈的情 欲像一頭被禁錮已久的猛獸咆哮著衝出來,他之前勉強維持的自制力終於全面崩潰……
(6)人在氣頭上做下的事,氣頭一過多半都是要後悔的。因為氣得失去理智時做的往往都是蠢事傻事,等到恢復了清醒,再回頭審視自己喪失理智的行為,沒幾個人能拍著胸膛說“我不後悔。”
蘇一就後悔了,簡直要悔青腸子。她在鍾國那裡吃了癟,為什麼要在程實身上找回來,這能是一碼事嗎?程實再怎麼抗拒不了她的誘惑,也抵消不了鍾國對她的毫無性 趣。
不顧一切的引 誘程實,完全是蘇一在賭氣——跟鍾國賭氣,也跟自己賭氣,結果成功地讓他失控後,她缺開始萌發了後悔。
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