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露出頭來,而門口那條長長的石階依舊是空空蕩蕩,琳兒已經兩rì沒有回來了。
楊樂天倚在窗邊,望著石階哀嘆,他心中所盼極為簡單,只要那團白衣倩影一出現,他便安心。
過了一陣,楊樂天從懷中掏出那本煙雨六絕,上面已經有了他身體的溫度,緩緩翻開,一字一句都是琳兒親手為他抄錄。他纖長的手指輕撫著那些文字,就像摩挲著琳兒如墨的秀髮,綿綿情意,意味深長。
遙聞腳步聲漸近,楊樂天滿懷憧憬。然而,映入眼簾的卻不是一襲白衣,而是蒼茫的黑sè,像夜幕一樣的漆黑。他慌忙收了手中的書,轉身迎出。
“玄武護法,今rì怎麼有空來我這裡?”
“我來找琳兒。”夜裡歡向著殿內張望。
“那你恐怕是白來一趟,琳兒已經兩rì沒有回來了。”楊樂天落寞的眼神在玄武面前無須掩飾,忽問:“怎麼,你有她的訊息麼?”
“我來正是告訴你琳兒的下落。”夜裡歡頓了頓,嘆氣:“她兩天之前就被白虎抓走了,不想白虎到現在還不放她。”
楊樂天心頭一緊,嗔怪:“你怎麼不早說,她如今落到白虎的手裡,不知道要受何折磨?”
“還有一件事,恐怕你也不知道。”夜裡歡在楊樂天肩頭上一拍,舉步轉到他身後。
“什麼事?”楊樂天急問。
“琳兒那天從青龍壇的石階上滾落,摔斷了腿。”夜裡歡冷漠地說著,如刀的眼睛卻全部聚焦在楊樂天的青sè衣袍上。他看得仔細,青龍的衣尾果然少了一角,且外形與他手中的碎布完全吻合。
楊樂天憂心不已,根本沒有到留意玄武的舉止言行。
“放心吧,我已經幫她接骨療傷,應無大礙。”夜裡歡轉回到楊樂天的身前,此行的目的業已有了答案。
“我要說的已經說完,告辭。”
“多謝。”
玄武走了,只剩下楊樂天一個人站在原地。當下要救琳兒,其實很容易,只要去找陸峰,白虎他沒膽量不交人。但白虎這麼做,目的何在?他不怕陸峰怪罪於他麼,他付上這個代價值得麼?然而,明rì就是三rì之期的最後一rì,楊樂天不得不先放下琳兒的安危,做一些該做的事情。
次rì清晨,三大護法如期而至,陸峰在金椅之上正襟危坐,不怒自威。
“回稟義父,書已經找到。”不等陸峰相問,玄武上前一步,將煙雨六絕主動奉上。
“呼——”陸峰右掌一揮,一陣yīn風將書卷起,應手拿來,翻動幾頁,的確是尋譽獻上的真跡。
陸峰仰天一笑,頃刻又面沉似水:“書是怎麼找到的?找到那個膽大包天的賊人沒有?”
“此書不請自來,前rì正在玄武殿的几案上擺著,恐賊人是被義父的聲威所震,才會完璧歸趙。”
“果真如此?”陸峰將信將疑。
夜裡歡回道:“賊人狡猾,孩兒查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廢物!你那雙面利刃一擊封喉,是不是也想自己嚐嚐箇中滋味?”陸峰此話明顯對玄武起疑,他怎麼會相信這本神功真的會自己跑到玄武殿去,玄武有多少斤兩,他最清楚不過,憑夜裡歡的本事不可能查不到絲毫線索。
夜裡歡驚言,乍出一身冷汗,立時單膝下跪:“義父恕罪,孩兒無能。不過義父吩咐孩兒查的另外一件事,已有眉目。”
“快說!”
“孩兒從朱雀手中找到一塊布料,經孩兒查證,這塊布料正是青龍衣袍上缺失的一角,朱雀死時緊握就是要告之神尊,楊樂天正是真兇。”夜裡歡從衣袖中掏出一塊青sè碎布,奉至齊眉。
“嗯?”陸峰大驚,目光剛鎖定在那塊碎布之上,那碎布便被忽然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