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與趙婷同行之前,我也是想得很美的,孤男寡女的在一起泡上差不多兩天的時間,多少也能弄出點兒浪漫的事吧?比如在車上聊困了,依在我的肩上眯一覺,鄉下的路多坑窪積水,走不穩的她會拉拉我的手什麼的。至少晚上不習慣睡農家的硬土炕,也應該和我出去在縣城的招待所裡開間房吧?
可現實就是這麼嚴肅,在車上,趙婷竟然比那夜間獵鼠的貓頭鷹還精神呢,那縣城裡該死的路面光滑得可照人,旁聽了枯燥無味的一場庭審,又吃了豐盛的農家晚餐後,我就被安排進了一個小房間,與一個70多歲的老漢同睡,你一定看過描繪黃土高原一位老人的那幅油畫吧,滿臉的滄桑褶皺,就那樣的,害得我一宿都沒睡實秤。而趙婷是與一個小女孩一起,香香得夢了一夜的。第二天早上起來,我們吃了早飯,就一路又聊著回了省城。對這次的“下鄉”之行,我多少也有點後悔。
昨晚,趙婷跟我電話裡聊天兒時說:“農家的飯菜真好吃,我還沒吃夠呢,哪天有時間,叫上艾麗,咱們仨去好好地玩一次!”我忙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連聲稱“NO”。
“聽說貪汙了很多錢,還跟電視臺那個叫什麼……什麼的女主持人有一腿呢!”“這樣的貪官汙吏,活該他下馬,就應該判他死刑!”我從站前廣場走過的時候,日頭已西下,兩個坐在那高大水雷狀雕塑下的老人,正咬牙切齒地議論著。我是去站前派出所取三張三天後才生效的臥鋪票,是我自己拖了張兵買下的。
明天開始就是國慶長假了,趕上客運高峰,候在視窗訂張臥鋪票比排隊拉屎還難受呢。不過這對身在鐵路系統,作為警察的張兵來說,卻是小菜一碟兒。張兵原本答應開著那輛破警車,把票給我送去的,可他忽然又要去外地公幹,便把票放在了派出所一個姓劉的所長那兒,讓我自己去取。而取了票之後,我還要趕時間去三元區公安分局,晚上六點,我要和刑警們一起行動,據說是一次“特殊任務”。
主任孫燕老公的一個哥們兒,是三元區公安分局刑警隊的隊長,孫燕打一個月前就叮囑他,有什麼好的行動通知一聲,讓記者跟著一塊兒去,好寫篇現場感強的報道。今天中午,該隊長忽然打電話來,說今晚有特殊任務,可讓記者一起去,孫燕問什麼任務,他就說是抓捕行動,再問就什麼都不說了。人家是要保密的,這很正常,恐怕允許記者一塊兒去,已經是違反紀律了。孫燕便想讓我出彩,還安排了攝影記者,並囑咐我:“千萬要小心啊!”
說起三元公安分局,他們那個40多歲公安分局局長還是個傳奇式人物呢,他的大名,省城幾乎無人不曉。傳聞有一年,曾獲全國散打專業組冠軍的他,和曾獲全國散打業餘組冠軍的一個黑老大狹路相逢,倆人先是在高速公路上飆車,後來就端著微衝對射,再後來就赤手空拳對擂,最終當然是正義戰勝了邪惡,黑老大被送進了監獄。我曾因為這個故事和他的崇拜者爭得面紅耳赤,現實哪會這般戲劇化呀!
《熟男###》22(2)
不過,該局長在人們心目中有著很高威信,這倒是事實,有一件我親眼見的事可以證明:去年,就在三元區發生了一起劫持人質事件,一個男人就拿把菜刀架在一個六歲孩子的脖子上,賴在五樓的視窗不肯下來,樓下滿是警車,當然還有圍得水洩不通的人群。阻擊手已貓在不同的方位屏住呼吸了,男子卻還在與警察僵持,嘶聲力竭地喊:“讓你們局長過來,他來我就放人!”正在市局開會的局長聞訊趕來,男子果然一諾千金,放了孩子,束手就擒……事發當時我沒在現場,但我看了電視臺播放的實況錄影。
人一旦名氣大了,就總愛表現,這位局長在任上可謂“花樣百出”。上任不久,他便讓分局所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