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南得意地說:“隔空取物,怎麼樣。”
官三不以為然,抓過日記本翻看。許珈好奇地問:“既然能隔空取物,為什麼你昨晚不直接取?”
“這不是要看清地形嘛,我不知道它在哪裡,怎麼取啊。”華南的口氣像教育小朋友。
許珈面上微紅,官三瞪了華南一眼,“得瑟什麼呀。”她揚起日記本,嘖嘖地說,“噁心,太噁心,簡直堪比□,□都沒這麼變態。”
“給我看看,”華南一把搶過來,隨手翻了翻,說,“人就是髒,比我們動物差遠了。”
許珈微微抽動一下嘴角,依偎在官三身邊,不露痕跡地將日記本接過來,只翻開看了一頁,便眉頭緊皺眼露厭惡,果然這人是比禽獸差遠了。
女人柔軟的身體貼上來,刺激的官三一陣燥熱。她才看過深黃色的文字,腦袋裡面不自覺地就出現了她曾看過的成人片畫面,許珈再這麼一靠,她覺得自己都快燒起來了。官三使勁地清清嗓子,“那什麼,我出去看看,他們怎麼還不來?”說完,推開許珈,迅速逃離狹小空間,蹲在一個牆角邊點上煙,深深地吸了一口。
尺寸車廂裡,許珈獨自面對一頭老虎,小心肝撲撲直跳,她腦袋飛快地轉動,下不下車呢?貿然下車似乎不禮貌吧?禮貌是對人而言的,老虎它需要禮貌嗎?許珈第一次覺得她學了二十年的知識不夠用,她還是決定先找點話題,和老虎聊聊天?“官三這個名字挺特別的,誰給她起的名字?”許珈想過了,先用官三做話題,不顯得突兀,她和官三不是有一層親密關係嘛。
華南可沒有那麼多心眼,直接說,“你不知道啊,她沒和你說?也是,她這個名字確實不怎麼樣。我和你說,”華南一臉賊兮兮樣,“官三是個棺材子,她娘被埋了七七四十九天,才在棺材裡生下她,她們村莊的人差點要淹死她。是她師父路過,才救下她。她師父這個人沒學問,就用棺材的棺字做她的姓,這個棺字實在是不吉利,就改為做官的官了。”
“這年頭還有土葬?不是該火化嗎?”許珈雖然對官三的身世頗為恐懼,但她現在的神經比當初還要堅韌,所以立即提出疑問。
“火化不要錢啊,又不是免費死。媽的,殯儀館黑的很,我告訴你,幾塊錢的骨灰盒能賣幾千呢。窮地方,隨便找木箱埋了就行了。”華南此刻的模樣和菜場說閒話的大媽差不多。
“那三是什麼意思,難道她排行第三?”許珈見華南的一幅賤樣,害怕之心去了五分,鄙夷之心增了七分。
華南欽佩地說,“是啊,你怎麼知道。她師父一輩子就養活過三個動物,雞大,狗二,官三。”
這,這是什麼師父啊,許珈覺得和老虎對話,思維有點跟不上,她順嘴說,“那雞和狗呢?”
“早死了。雞和狗哪有官三活得長。”華南奇怪了,這女人怎麼忽聰明忽糊塗的。
許珈努力地擠出些微笑,繼續問她心中所想,“你們妖法力那麼大,為什麼不讓自己的日子過好一點呢?”
“唉,你是不知道。法力不能隨便亂使,否則那幫所謂‘正義之士’會像蒼蠅蚊子一樣纏著你,趕不淨殺不絕,和小強一樣,能煩死你。你們人這幾十年,媽的,太能生了,數量都趕上蝗蟲了,我們妖哪能惹得起。環境汙染我就不提了,全世界都一樣,到那裡都差不多。最重要的是你們人好奇心太重,你說我們妖要是在深山老林待著,萬一給發現了,網路微博再一傳,那些狗仔隊蜂擁而至,我們哪有清淨日子過了。天仙妹妹不就這樣發現的嘛,當然她不是妖。到那兒都是過日子,不如干脆到城市,現在不都是城市化了嘛。我們大部分妖也就圖個吃飽喝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過吧,反正命長??????”華南好不容易逮著個人訴訴妖苦,當下是滔滔不絕,吐沫橫飛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