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啊眨的,“是不是啊,親愛的?”
她想讓自己笑一下,卻發覺做不到。
後來在吃飯的時候,段夫人又說話了,語氣帶著審視算計,問了她父母、親友情況,她不喜歡她語氣裡客氣而鄙夷的尋問,彷彿她在大陸做普通公務員的父母是多麼上不了檯面似的。她模稜兩可的回答惹得段夫人很不滿意,語氣漸漸生硬起來。
“哦,你不願說那就算了,我們也不勉強。反正以後你嫁到我段家來,就是我段家人了。你父母那邊的親友,我們不知道也是件好事。”
她吃驚地抬頭,不明白她這話是何意思。
段夫人彷彿沒看到她的吃驚,又說:“段家就只有無邪一根獨苗,以後,你可得努力點。”
“努力?努力什麼?”她詢問的目光看向段無邪,他說,“就是生孩子啦,笨蛋。”
忽然沒了胃口,她很想放下筷子離席,可自小受的教養又讓她刻制住了,拿著筷子坐在那,四月間的天氣溫暖如斯,她的心卻一片冰涼。
*
第二天,段夫人一大早便打了電話來,溫和疏離的語氣帶著命令的意味,“小愛,今天有空沒?陪我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她忙問:“伯母,您身子不舒服嗎?”
“我身體好的很呢。”
“那………”幹嘛要去醫院?
“我是想,讓你去醫院檢查一下。你年紀也不小了,也該準備生孩子了。先去做做檢查,看身體是否健康。不然,還得早做打算。”
儘管段夫人說話溫和,卻像一桶冰水澆在頭頂那樣寒冷徹骨。
“伯母,我還年輕,生孩子的事不急………”
“那倒是,你才二十六歲,還有幾年的青春可以揮霍。只是,你可要想清楚。以無邪的身份地位,想替他生孩子的女孩子多了去。”
段無人頓了頓,又換了語氣,變成歸勸:“小愛啊,不是我們嫌棄你,而是我和無邪他爸抱孫心切,無邪又是三代單傳。如果你不想生,我們也不勉強,只是,無邪在外邊生的孩子可是一定要抱回段家撫養的………”
拿話筒的手擰得發白,心痛得無法呼吸,可她卻說不出一個字來,最後,她只能保持著微笑,說:“伯母,您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我沒意見的。”
*
父母從內地前來香港看望她,她和無邪一同去接機時,看到她的第一眼時就驚呼:“天啊,無邪,你是怎麼照顧我女兒的,你瞧瞧她,都瘦成什麼樣了。”
在母親的懷抱中,她不再隱忍,把無邪的背叛告訴了母親。
母親先是憤怒,然後是沉默,最後,她撫摸她的頭髮,安慰她說:“男人嘛,總是有劣根性的。不要太過介意,等你們有了孩子後,他就會收心了。”
望著母親慈祥的面孔,很難想像,孩子,會是拴住男人心思的最佳武器。
母親勸她說:“凡事想開些,無邪雖然花心,但他只認定你是他的妻子,這就說明外邊的狐狸精是比不上你的。早點生個孩子吧,這樣也保險些。”頓了頓,母親又說:“你弟弟也申請了到香港就讀,只是分數不過關,還差十幾分………無邪認識的人那麼多,可否請他出面替你弟弟通融一下?”
望著母親依然慈祥的面容,她忽然說不出一個字來。
第六章
清晨,在替段無邪整理衣服的時候,又從昂貴的西裝上發現了一根不屬於自己的頭髮。
染成金黃色的長髮,有著不屬於西方女人的金黃,帶著些許的黯淡,像極了她眼裡的神彩。
數不清這是第幾次了,心痛、落寞、憤怒、憂傷填滿了整個心房,身為段無邪的正牌女友,她連吃醋的力氣都沒有了。
一屁股跌坐在豪華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