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忘了。
“還我冰冰肌玉骨欺霜賽雪沉魚落雁桂香膏。”他涼涼提醒她,“如果你不介意,我已將它簡化為凝香玉膚霜。”
“……隨意啦,它是發生何事了?”全被一掃而空,好可怕、好可怕!
看著眼前的銀兩,半日營收就遠遠超出他們一個月累積下來的成果,大普洱茶驚嚇的神魂至今回不來。
他到底是幹了什麼好事?
“也沒什麼,不過就是送了幾瓶給梧桐巷的劉家,請他們試試看。”
那個麻子臉姑娘?
“喔,還有綠水堂的沈姑娘。”
痘子姑娘?
“還有一個——”
“……你不用說了。”她完全瞭解。
塵香居的生意算是穩定下來了——那其實是謙虛的說法,人與人之間,口耳相傳之力可是很驚人的。
最初,來的客人雖然多是衝著他們家的鎮店之寶而來,可名氣打響了,想要胭脂水粉的也會往這兒來。
有了本錢,能進的貨也就多了。京城裡高檔的胭脂水粉、樣式獨特的珠玉飾口,他也能設法打點接洽,有了獨特之物,貪鮮的大戶人家更愛往這裡撒錢。
賺的錢多了,日子也就愈來愈好。
接著,他買下店鋪子的產權,也在城裡置宅,雞羊送了鄰里,說是每日開店做生意,往返村子不便。
原來的老宅,他請人翻修過了,偶爾偷了閒,會與她一同回去看看老鄰居。叔嬸們連連誇她好眼光,女人這輩子只要聰明一件事就夠了——便是挑對男人。
這幾日,天候逐漸涼了,她翻出櫃子裡預先為他裁好的冬衣。這些……該怎麼辦才好呢?
現在出門談生意的事都落在他頭上,一方面是不捨得她在外頭奔波,另一方面也是太懂箇中技巧,他天生就是那塊做生意的料,因此總不好教他穿得太隨便。
這些冬衣是不至於寒酸,只是一針針縫得紮實,沒啥技巧花樣,樸實素淨了些,又是過了季的布料……
浥塵抱著青青回房,就見她對著一床冬衣發愁。“怎麼了?”
雖然請了奶孃,可青青還是愛膩著他,除了白天忙著店裡的生意,將娃兒交給奶孃看顧外,夜裡還是抱回房,一家三口親近親近。
她回眸,問他:“這些……你還穿嗎?”
“穿呀,你為我裁的衣,為何不穿?”他放青青在床上爬,再一件件收好冬衣,放回櫃子裡。
他穿得可招搖了,旁人問起,就說是內人親手縫製的。她不是老誇口自己是好賢妻嗎?他可是替他廣為宣傳了。
回到床邊,他張臂摟她,依偎著溫存半晌,暖聲道:“往後,還要你為我裁衣,裁一輩子。”
她笑睨他一眼,“城裡多得是有名師傅,裁的都是當季最流行的衣裳樣式,你還愁沒衣裳穿嗎?”“我又沒娶他們。”他低噥,埋進她髮間吻了吻,索討些許溫存。
再美的衣裳,他永遠只記得最初收到她為他裁的那件新衣,那種萬般珍視的心情,放在櫃上不捨得穿,幾次攤開來摸摸瞧瞧,又小心翼翼放回去。
她看了,嘴裡雖然笑話他,後來卻卯起來為他做衣裳,要他放心大膽地穿,別心疼髒了破了,還有好多好多呢……
還有,當時大牛二牛寶寶地嚇他,心裡想的卻是要將他與自己兜在一塊——渭城朝雨浥輕塵,與君同一家。
老是打翻一籃豆子要他撿,是知他性子,心急著想回報她些什麼,攬下太多事情在自己身上,索性趕他去挑挑豆子,不讓他再碰粗活,以免還在養傷的身子負荷不了。
他懂的,他懂他娘子的軟心腸,疼惜他不會放在嘴上說,那要有心人才能感受、意會得到。
她推開他,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