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見紙嬰真是遺憾。”
雖然我知道何夕有點古怪,但還是被她這一串自言自語弄得有點傻眼。
“說起來,上星期我就切了個嬰孩。”
何夕難得主動起一個話題和我聊天,只是這個話題……
“切?”我訥訥地問。
“做了個嬰兒屍體的解剖。”
我看著眼前一桌子熱氣騰騰的菜,胃口就像被冰凍過的小雞雞,越來越小,就要不見了……
“哦。”我實在沒辦法做出興高采烈的回應,“咦?上週?我記得你說你上週去韓國了。”
“嗯,去韓國切小孩了。”
“咱能不能不用切……”
何夕瞟了我一眼,臉上又有笑意。她是故意嗎,我沒好氣地想,卻又有點喜悅。
“你知道,我是國際特殊病理學研究組織的成員。”
“我直到?我什麼時候直到?”我奇怪地說。
“哦,沒告訴過你嗎,那你現在知道了。”
“這是個什麼組織?”
“是個特殊病理學的研究組織。”
何夕又一次成功地把我堵到。
“會關注一些奇怪的比例,包括不正常死亡。這是個不算公開的國際組織,和各國的警方都有聯絡,因為警方是最容易發現不正常死亡的,這常常會給他們的法醫造成困擾。”她稍作解釋。
“你去韓國就是因為一宗不正常死亡?一個小孩?”我問。
“一個奇怪的案子,他們的法醫碰到了點麻煩。”
“結果你給解決了?”
“沒有。”何夕一聳肩,“事實上,我去了之後才發現真正奇怪的地方,很難解釋。”
她這樣說,一下子把我的好奇心吊起來了。
何夕原本就是最頂尖醫學機構的研究員,“元嬰事件”之後,她肯定還獲得了一些特殊的本事。別的不說,對生命的理解,絕對已經到了一個全新的程度,看她現在狂熱地整天切來切去,恐怕一多半有研究印證的用意。連她都說奇怪的死亡案,會是什麼情況?
“給我說說吧。”我試著用比較矜持的語氣說,其實已經急不可耐地想知道個究竟了。
何夕拉開手提包,拿了幾張照片遞給我。
“這是……”我皺起了眉頭。
“冰凍死小孩。”何夕說。
我看了看一桌熱氣騰騰的菜,儘管我的神經很堅韌,但還是不確定等會兒還會不會有肚子把它們裝進去。
為什麼許多恐怖片會樂於以嬰兒為恐怖主角,就是因為嬰兒如果獰惡起來,會因為與其先天的反差,而讓人格外產生恐懼。尤其是許多地方,更把死嬰視為怨氣極重的東西,嬰靈會陰魂不散,比一般的亡靈更難以驅除。
不要一位嬰兒死去之後,看起來就好像睡著一樣。實際上,由於他們渾身的血液很快冰冷凝結,肌肉僵硬,整個人和活著的時候姿態會有不同,而面板的顏色也會隨著死亡時間的長短而發生變化。這些並不顯著的變化是足以讓看見的人產生極不舒服的感覺。
那麼冰凍的死嬰呢?或者應該這樣說更準確:冰凍過又解凍了的死嬰!
如果你買了一塊肉,冷凍前和解凍後並不會覺得有多不同,最多在口味上會覺得有區別,因給你根本酒不會留意那塊肉原本是什麼樣子。
但一個嬰兒是不同的。
比如,面板有些奇異的皺紋,有些地方鬆弛,有些地方裂開了;五官變得有點扭曲,或者用模糊來形容;那兩條腿,我想起了切下來的豬蹄,我前天還買了兩斤,就凍在自家的冰箱裡。
我深吸了一口氣,想讓開始倒騰的胃安分點。
第一張照片是兩個死嬰,並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