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一起。而後幾張照片,都是一個死嬰的特寫。
“是怎麼回事?”我草草看了看,沒有何夕的講解,我一時也從照片上看不出多少玄機,她剛才說了,這是一宗非正常死亡。
“這是上個月,一個在韓國首爾工作的法國設計師,在自家冰箱裡發現的。”
“在自家冰箱裡發現兩具死嬰?”我想象這個法國人開啟冰箱時的情景,還真是驚悚呀。
這故事就像恐怖片的劇情,但確實發生在現實裡。
這個法國人名叫庫爾若,2006年7月他度假完畢,回到位於韓國首爾瑞草別墅區260號。最初他並沒注意自家的冰箱裡多了兩具僵硬的嬰兒屍體,據他向警方的交代,在23號的早晨,他去冰箱取牛油來抹面包,才第一次注意到冰箱裡多了個塑膠包裹。到當天中午,他去超市買了兩條鹹鯖魚回來,急著放進冰箱,才把這個塑膠包裹拿出來。他以為這是菲傭寄放的,結果拆開一看,嚇得立刻報警。
單只是這個發現屍體的過程,就已經極為詭異。一邊聽何夕說,我一邊腦子裡已經作出了許多猜想,這時忍不住問:“是仇家的恐嚇嗎?”
何夕沒回答,只是接著說下去:“庫爾若所居住的小區安全系統相當嚴密,寓所附近又警衛把守,進出大門還要用安全卡。至於房門鑰匙,只有幾個相熟的菲傭和少數幾個法國朋友才有過。根據鄰居提供的線索,庫爾若外出期間,有個白人女孩曾長時間徘徊在門口,另有一個法國人多次登門。韓國警方根據監視錄影開始找這兩個人,但還沒等找到,嬰兒屍體的DNA檢測出來了。”
說道這裡,何夕稍稍停頓了一下,彷彿那DNA檢測結果讓她有些疑惑。
“之前,韓國警方已經取得了庫爾若的DNA樣本,檢測發現,他就是嬰兒的父親。隨後法國警方透過強制令,取得了在法國的庫爾若的太太——韋羅尼克的唾液,然後證明了她酒是孩子的母親。”
“啊?”這個結果讓我大大吃驚,那庫爾若殺了自己的孩子,為什麼還要去報警?
“可是庫爾若夫婦堅決否認,說DNA檢驗肯定弄錯了。又許多人來為韋羅尼克證明,這些經常接觸韋羅尼克的人說,從來沒見過她大肚子,要是懷孕,不可能瞞過所有人的眼睛。隨後韋羅尼克又出示了另一個證明,她的子宮早已經於2003年切除了。”
“子宮……切除了?”剛才還只是大吃一驚,現在我已經瞠目結舌了。子宮都切除了當然沒法生小孩,可是孩子的DNA驗出來又的確是她生的,這是咋回事?
“會不會是DNA驗錯了?”我問,這也是我的第一反應。
“DNA檢測的準確率是非常高的。”
“那可不一定,我聽說,就算是上海頂級的三級甲等醫院,也常常發生到這家驗血一個樣,去那家驗又是另一個樣的事情。”我小聲嘀咕。
“普通化驗一些指數有波動並不少見,但DNA檢測是不同的。”何夕剛解釋了一句,就停了下來,搖搖頭說:“不過他們做第二次DNA檢測後,結果居然真的和第一次不大一樣,我猜他們可能把樣本搞錯了。現在韓國警方學了個乖,沒馬上宣佈系的檢測結果,而是準備在做一次裡確認。不過我之所以去韓國,和這DNA檢測無關,你看後幾張照片。”
“是這幾張特寫嗎?這個死嬰有什麼不同嗎?”我看著後幾張照片,不解地問。
“這是被解剖的死嬰。在做DNA檢測的同時,法醫當然要做一些更基本的化驗,第二次的化驗結果,連血型都和第一次兩樣,所以我才說,他們之前搞錯了樣本。他們的法醫這次出了個大洋相,現在的日子肯定不大好過。”
“那是韓國警方自個兒的事情,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麼去韓國呢。”我發現何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