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難受,之後幾日,她見著個婆娘,便要數落衛長鶯一番,說什麼:衛長鶯沒皮子沒臉,不知羞恥,在村口與男人摟摟抱抱,卿卿我我,私下與男人還行了苟且之事,怕早就不是黃花大閨女了,說得是難聽死了。
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才兩三日的功夫,十里村家家戶戶幾乎都將姚氏傳出的話聽了個遍,而且越傳越離譜。
這些話傳到楊氏的耳朵裡,楊氏氣得雙眼頓時發紅,一口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當即就提了把菜刀準備去找姚氏拼命。
衛文水見著自個婆娘提著菜刀摔門而出,頓時嚇追了出去。
他的個親孃呢,這要是鬧出了人命可咋辦。
是以,衛文水奪了楊氏手裡的菜刀,強行將她拽回了房間,姚氏那賊婆娘才躲過了一劫,不然,依照楊氏那潑辣戶兒的個性,她非得濺滿身血不可。
村中流言四起,一個兩個見了衛長鶯,都要暗暗的評頭論足一番,衛長鶯表面上裝作沒看見,沒聽見,實則心裡難受得要命。
這幾日,早晚打村口過路,她都得將頭垂低一點兒,將步子放快一點兒。
衛文水攔著楊氏,不讓她提菜刀去找姚氏算賬,楊氏窩在家裡悶了好幾日,這一日,終於是悶不下去,也忍不下去了。
想著自個大閨女遭的那些白眼,受的那些罪,她當著衛文水的面,嗷一聲就潑哭起來:“他爹啊,你說,咱們上輩子是做了啥孽喲,咋就報應到了鶯兒的身上呢,再這樣下去,好好的一個閨女就給毀了喲。”
衛文水瞧著自個婆娘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往袖子上抹,心裡也焦亂如麻,整個人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差不多。
這幾日,楊氏,衛長鶯的日子不好過,他這個當丈夫,當爹的同樣也難熬,因為心裡著急,接連幾天晚上都睡不踏實,此時還紅腫著兩隻眼眶子。
“她娘……”嘴皮子動了動,想要安慰楊氏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說啥好。
楊氏甩了一把淚珠子,突然抬眼看著衛文水道:“他爹,老衛家這宅子,我是待不下去了,要不,咱們搬出去過吧,我們啥也不要。”
衛文水瞧著楊氏紅腫的眼眶子,長長的嘆了一口粗氣。
想想老衛家這些人,二老一味偏袒大房,大房的人又盡是些沒良心的,這一個兩個都讓他覺得心寒,搬出去住,也好,於是便點頭,應承了楊氏的話。
楊氏繼續哭了一會兒,嗓子眼都哭啞了,再抹了幾把淚花子在袖子上,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又望著衛文水道:“他爹,要不,我們去找蕖兒想想辦法,蕖兒這孩子有主見,心裡有主意,咱們去找蕖兒問問。”
“如今,村裡的許多人都埋汰鶯兒,再這樣下去,鶯兒的名聲就毀了,這讓鶯兒以後還咋嫁人呢。”說著話,楊氏又啞著嗓子抽泣起來,淚水像決堤的洪水般,一個勁兒往外衝出來,一發不可收拾。
楊氏越哭,衛文水心裡就越急,見他狠狠拍了拍自己的手板心,粗糙的眉頭皺得老高,兩道濃眉都險些打成了結頭。
想一想,如今也沒啥好辦法了,興趣去問問蕖兒,蕖兒還真能想出什麼好法子。
“她娘,你快別哭了,咱們這就去找蕖兒。”
說話間,衛文水走去水盆邊,擰了一把溼帕子,遞給楊氏擦把臉。
楊氏擦了臉之後,兩口子這才鎖了門,準備往新宅院去。
兩人走到院子處,好巧不巧就看見姚氏蹲在院子裡剁豬草。楊氏狠狠往姚氏身上瞪了幾眼,恨不得在姚氏這婆娘身上戳一千個骷髏出來。
姚氏聽見耳旁細碎的腳步聲,停了手中的剁草刀,揚起一雙尖銳的老眼,見是衛文水與楊氏走來,瞬時之間,就見她那張老臉上流露出了幾分得意的神色。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