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姚氏陰陽怪氣的“哎喲”了一聲,一臉得意道:“有啥樣的女兒,就有啥樣的娘,嘖嘖嘖,真是沒皮子沒臉,竟然還敢出門,要是老孃養出這麼個不要臉,不知羞恥的女娃子,一早就尋根麻繩吊死在床前了。”
只要姚氏一張嘴,吐出來的果然都是大糞,燻死人的大糞。
楊氏原本就想提著菜刀去砍了姚氏這滿口噴糞的婆娘,沒曾想被自個的男人拽住了,這幾日,她窩在家裡,生生受盡了窩囊氣,此時聽了姚氏這一番話,心裡頓時燃氣熊熊的怒火,直接燒到了眉毛。
“姚春花,你這殺千刀的,背萬年災的……”楊氏咬牙切齒的罵了幾句,就作勢擼了袖子,要向姚氏撲去。
衛文水見勢頭不對嗎,趕緊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勸說道:“她娘,你別給那胡亂咬人的賊婆娘一般見識,咱們還是儘快去找蕖兒。”
前刻,楊氏已經氣得發瘋了,衛文水的話傳入她耳中,她稍微穩了穩心神:“對,咱們去找蕖兒。”說著,便及時收住了腳步,繼續朝門口走去。
殺千刀的老三,敢罵她是賊婆娘。
姚氏狠狠的颳了衛文水一樣,猛一摔,將剁草刀摔在豬草堆裡,一個猛然起身,將一條胳膊叉在腰間,對著衛文水的後背,怒道:“殺千刀的老三,你罵誰是賊婆娘吶?你罵誰呢?你昨兒晚上是吃可狗屎麼,嘴咋那麼臭呢?”
衛文水已經對姚氏這個長嫂,忍讓到了極致。
“誰亂嚎,誰亂咬人,我就罵誰。”頭也沒回,就狠狠的堵了姚氏幾鼻子,然後拽著楊氏就匆匆出了老衛家宅門。
不多時,兩口子便到了新宅院。
此時間,正是用午膳的時候,春桃見楊氏,衛文水的臉色不都不甚好看,便趕緊將二人領進了花廳去。
花廳裡,衛長蕖,江氏正在用午膳。
江氏見著楊氏,衛文水紅著眼眶走進廳來,特別是楊氏,見了江氏就稀里嘩啦的掉起了淚花子,止都止不住,心酸又委屈。
江氏頓時就嚇到了,猜想是出了什麼大事,便趕緊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三哥,三嫂,你們這是咋的了?臉色咋都那麼難看?”江氏抬眼望著二人,急切的問道。
衛長蕖慢條斯理將手裡的筷子擱在碗口上,挑著一雙皓月清明的眼眸,看著衛文水與楊氏,不聲不響的等著二人回答。
楊氏抬袖抹了一把淚珠子,幾步走到江氏的身邊,猛然一紮,整個人就撲到了江氏的懷裡,嗷嗷的大哭起來。
“老四家的啊,我這顆心好難過啊,姚氏那賊婆娘將我逼得沒路走了啊,我在老衛家過不下去了啊……”
楊氏一邊哭嚎,一邊含糊不清的道。
衛長蕖敏銳的捉住了關鍵詞,又是姚氏那賊婆娘惹出的破事,想著,不禁眉頭微微的蹙了起來。
“三叔,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且將事情經過說說清楚。”衛長蕖挑眼盯著衛文水,神色平靜,淡淡而道。
衛文水嘆了一口氣,神色十分禿廢的將事情的經過與衛長蕖細細的說了一番。
完了,又道:“長蕖啊,你可得幫幫三叔,三嬸啊,我和你三嬸子吃點虧,受點罵沒啥大不了的,可是你長鶯姐還年輕啊,這年紀輕輕的就被人糟踐了名聲,將來可咋嫁人呢。”
衛長蕖仔細將衛文水的話聽進了心裡,見她微微的蹙起眉頭。
這個時代,女兒家的名聲甚至比性命還要重要,也難怪她三叔,三嬸會著急成這副模樣,不過,這幾日,她都窩在暖房裡忙著孵化幼蠶,倒是未曾聽到隻言片語的留言。
江氏整日待在院子裡做繡活兒,同樣很少出門,如今村裡的婆娘見著她一身夫人的打扮,都望而卻步,不太敢與她講這些八卦事。
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