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事,這二十箱銅錢足以充盈整個國庫,”說完,顧惜昭暗暗的冷哼一聲,他弄的這二十隻大木箱又重又大,足足可以將老皇帝的庫房給擠滿。
凌璟與顧惜昭一唱一搭,兩人配合得極為默契,崇帝聽了兩人的話,氣得心中熱血沸騰,他壓了壓胸口升騰起來的怒火,感覺到喉間處一股腥甜的味道,嚥了咽,險些沒有被兩人氣得當場吐血。
顧惜昭將話說完,依舊挑著一雙桃花目,眼睛平視著崇帝,半絲半毫也不畏懼崇帝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冷厲之氣。
當他顧惜昭的錢財是撿來了嗎?這老皇帝說要就要,天底下哪裡有這樣的好事情。
崇帝氣得從玉案上端起一杯參茶,咕咚灌了兩口之後,心裡的那股躁意才稍微壓下了一些。
高公公見崇帝視乎有些怒極攻心,趕緊上前一步,小心翼翼的伺候在身旁。
崇帝飲了兩口參茶,順手將杯碗遞到高公公的手中,隨後,他轉動一下眉目,兩道幽深的視線落在凌璟的身上。
可真是他的好侄兒,竟然幫著顧家對付皇室,哼,他可真是養虎為患吶。
崇帝盯了凌璟半刻,眼神裡洩溢位的殺氣越來越濃,他這個侄兒,恐怕不能再多留了,留著,總有一天會危及到他的江山社稷。
凌璟覺察到崇帝眼神裡透露出的殺氣,這還是崇帝當眾對他表露出這樣濃濃的殺氣。
要知道,在朝臣們的眼裡,崇帝是極為寵愛瑞親王世子的,甚至超過對太子的喜愛,更是放任瑞親王世子狂妄不羈的性子,所以,這便是太子嫉恨凌璟的一個原因。
凌璟覺察到崇帝的殺氣,挑著一雙鳳目,正面迎上崇帝的目光,叔侄倆的視線在大殿之中碰撞,再廝殺在一起。
崇帝厲害,凌璟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也不弱,兩人暗中較勁,眼神拼殺得如戰場操戈一般。
凌璟緊盯著崇帝,絲毫不掩飾自己眼底的冷意,殺氣,隨著凌璟對崇帝釋放出殺氣,那古墨色的眼底頓時捲起一陣一陣的驚濤駭浪,那滔天的巨浪彷彿要將人給吞噬了一般,崇帝盯著凌璟的眼眸,看進他的眼底,頓時心中大駭,然後不禁錯開了自己的視線。
可真是他的好侄兒,果然比當年的凌啟厲害多了。
顧惜昭還站在殿前,崇帝臉上的怒意一點也未消散,顧老丞相害怕崇帝再懲處顧惜昭,便也起身行到了殿前,與顧惜昭並排而立。
“老爹,你出來做什麼?”
顧惜昭不想牽連自己的老爹,他見顧老丞相行到殿前,壓低了嗓子,極為小聲道。
與這樣一個陰狠,手段毒辣的老皇帝鬥法,無疑是在老虎屁股上拔毛,這樣危險的事情,由他一人承受就好了。
顧老丞相瞥見顧惜昭的兩片薄唇輕動,自然是懂他的意思,可是顧老丞相瞟了顧惜昭一眼,卻並未他的話。
“皇上下聖旨讓顧家出錢充盈國庫,如今顧家已經將錢財送進皇宮,國庫已算充盈,顧家已經遵循皇上的旨意辦事,請皇上赦免昭兒赴宴來遲之罪。”
赴宴來遲之罪,與藐視皇室,兩罪相比,乃是小巫見大巫,加之,顧惜昭乃是為了給皇家送錢,這才赴宴來遲,崇帝又怎好懲處,若是真懲處豈不是寒了天下萬民的心。
顧老丞相口口聲聲說,顧家已遵循聖旨辦事,即便是二十箱銅錢,那也是錢,聖旨只說讓顧家出錢財充盈國庫,又未專門指明要金子,銀子,並不算抗旨不遵,這白白捐錢的事情,人家愛捐多少便捐多少,就算高高在上的皇帝,也不能像土匪一樣強取豪奪吧,顧家已乖乖將錢財送入宮中,又有何罪?若是崇帝在年宴之上真懲處了顧惜昭,往後又還會有誰願意替皇室賣命,給皇室送錢。
不得不說,薑還是老的辣,顧老丞相這番話說得十分絕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