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銘煙佳人酡腮微紅,她又故意提那冰塊!“呵呵。”燕昔不掩逗弄之意,戲笑道:“呀,看來這酒樓的招牌桂花酒果然不錯,咱們銘煙佳人千杯不醉,都醺紅了雙頰啊。”執酒向其敬一杯,“又或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呢?”
銘煙佳人狠狠瞪著眼前笑意悠然之人,忽而亦開眉笑眼道:“呵,我酒量雖好,怎的也曾醉過幾場。可你這隨性貫了的人,飲酒卻從不至酣時,是怕喝太多會失了神,迷了志嗎?”亦舉杯,飲下一口,細品其中滋味,“究竟何時你才願一醉呢?”“醉?”燕昔斜睨杯中,鬱郁桂花香氣,誘人入迷,她卻放下了酒盞,“銘煙該知,我不喜過於沉迷一物,包括酒。”“亦包括人?” 銘煙挑眉,無奈輕喟道:“前一刻還舉杯共歡,轉身便能毫不留戀的瀟灑離去,其實你才是真正的無情之人。”“無情?”燕昔伸出根手指,搖了搖,滿不在意道:“我不過是不願痴情罷了。呵,無情太寂寥,痴情亦傷苦,二者皆非我願。”“那你之所願卻又為何?”“就是……”燕昔突止住了話,朝酒樓外望了眼,道:“胡叔和鈴兒回來了。”
“嗯,這丫頭經過這次教訓倒是乖了不少,一路上再沒鬧騰過。”銘煙眺向逐漸走近的橘紅身影道。“鈴兒她如此,其實是內疚我為她深陷險地。”唉,又何以見得不是自己連累了她呢?
銘煙若有所思地緩緩點頭,“鈴兒自幼雖天真些,可心地極善又重情義,想來那冰塊當年也是為此,才讓你將那事瞞著她吧。否則這些年她必定一直心存愧意,無法像如今這般無憂少慮。”
“不錯,難得他們兄妹都一般情義深重。”“燕哥哥!銘煙姐姐!”聽到脆聲遠遠叫喚,燕昔與銘煙對視一笑,起身走向蹦跳而來的橘衫少女。
* * * * * * * * * * * * * * * * * * *憶櫻宮乃是帝王寢宮,傳言當年曦帝在皇后故世後,親取此名以表懷念之意。從此,不再招寢獨眠於此。明黃色的幔帳迤地,隨風飄蕩,夜闌人靜,憶櫻宮內,曦帝卻未入睡,而是端坐在宮內紫檀寶座上。乍一眼,以為僅他一人,唯藉著燭火微茫才可隱約見另一人影,揖立於寶座前。
“燕昔?暄兒這些日子與他接觸頗多嗎?”比起白日,此時曦帝出言更沉了幾分,全然帝王之威。“是。”寶座前的人答道,許是因紫巾蒙面之故,聲音顯得有些悶,“燕昔素有神醫之名,二皇子與其結交應是為了陛下早日安康。”曦帝寬慰的贊同道:“不錯,暄兒向來致孝,季赫也曾稟過,其今日詢問了朕的病因。那他最終未請燕昔前來醫治寡人,定是難全心信任此人之故。”“二皇子他一貫處事謹慎,思慮周全,為人又不驕不躁,實是難能可貴。”
“最難得的是他能處處以大局出發,明白江山社稷才是最為首要之物。” 曦帝口氣似稱讚,卻又含著不容置疑的堅硬。“陛下放心,二皇子必不負陛下所望。”“恩,可惜彬兒他……唉,不提也罷。對了,四家近來可有什麼異動?”
“周親王依舊未離封地,易王府都在為易郡主婚事忙碌,楚家自楚老親王過世,現任的少王爺一直有些拉攏各方勢力之舉,至於秦王府……”“如何?”曦帝聲微高,眼眸一亮,問道。答言之音愈發滯悶,“秦王府最近似乎惹上了些麻煩……”* * * * * * * * * * * * * * * * * * *黑木漆彩頂梁下,站著一綾羅正向坐蟒袍,要系鑲翡翠玉帶,寬眉長目,膚色偏白的中年冠發男子,從這雙層曲廊眺望遠處庭院。“王爺。” “秦管事,世子還未回來嗎?”聞聲,秦親王回身詢問青褂綢衫的年已將至五旬的管事。
“稟王爺還沒有,不過世子已傳信說不日將達。” 管事畢恭畢敬道。“不日將達?哼!”秦王爺不屑輕哼,“他若有心豈有到不了的,只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