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下,別的“貨”卻“噌——噌”地出售,買賣好得,簡直是一塌糊塗。阿嬌說她喜歡死那隻翠鐲子了。
然而說完這話沒過個半年,先是阿嬌“失蹤”了,不日,這個緊鄰飯店的“工藝品”小店也關張了。為什麼呢?我不知道。我以為這裡邊一定是有“鬼”!但我卻沒有當“鍾馗”的勇氣。道理很簡單,哪怕我稍微透露出一點那小店已經關張了的資訊,我老婆會立刻杏眼圓睜地逼問:“你怎麼知道的?”
所以呀,阿嬌那頭到底有沒有“鬼”?咱日後再說吧,倒是我們家裡有一位“閻王奶奶”——活的!
這時間過得咋那麼快呢?一晃六七年,忽然阿嬌就跟個“倩女幽魂”似的又回來了,讓我不得不揹著家裡人今天晚上到“避風塘”來“避避風”。只是眼前的阿嬌和那時候完全判若兩人,由“嬌小”而變“豐滿”,由“細膩”而變“粗曠”。她學會了抽菸、喝釅茶甚至酗酒,眼睛裡佈滿血絲,說起話來是“公鴨嗓兒”,整個就是一江南的“虎妞兒”。哎?別價——您可別把我當“祥子”了吧?雖然以前我跟您這兒“起”過“膩”,那是鬧著玩兒呢……看著她我直發毛,心裡邊就這麼胡思亂想上了。
阿嬌直言不諱地問:“想什麼呢,大哥?”
我也直言不諱地說:“我不想知道你為什麼回來,我只想知道那年您為什麼突然就‘失蹤’了?‘卡西莫多’為什麼也把買賣給關了?”
阿嬌慘然一笑,沒有正面回答我的提問,而是同時伸出兩隻手臂,但見那依舊細滑的玉腕上各戴著一隻翠綠翠綠的翡翠鐲子。
阿嬌笑嘻嘻地問我:“哥——這對兒鐲子,你認為哪隻好看?”
“都——都好看,太漂亮啦!這——這得值多少錢呀?”我的眼睛都讓翡翠給“照”綠了,好懸就變成了一對“綠豆眼兒”。
阿嬌把兩隻手臂往中間一湊,一對翠鐲子就輕微相碰,發出了只有“翠行”的人才能聽明白的“金石之音”。然後,阿嬌點燃一支不知道是什麼牌子,看上去過濾嘴比菸捲還要長的女士“專款煙”,居然還吐出一個跟腕子上的鐲子一樣圓的菸圈兒,對我講述起了當年他們那個小店裡是怎麼“鬧鬼”的?她又是怎麼離開的?這些年她都幹什麼去了?今天她又是為什麼而回來?
五、我用青春“賭”翡翠(4)
這麼跟您說吧,就我——正經一大老爺們兒,愣給聽傻了!
話說七八年前我陪著夫人初識阿嬌的時候,阿嬌大概二十五六歲的樣子,那時她已經在Y掌櫃的小“工藝品”店裡幹了好幾年了,已然是個“經驗”豐富的經銷人才。小店的房子雖然是租來的,但只有屁大點兒的地方。人員嘛,也就是她和“卡西莫多”——Y掌櫃的倆人,所以挑費並不算大。趕上個旅遊旺季的時候,小店可真沒少“收銀”,Y掌櫃的手也大方,阿嬌的收入是不會少的,弄不好比我這個“文化人”每月拿的還多。或許,這就是阿嬌一直沒從“卡西莫多”這裡“跳槽”的原因之一吧。可是幹得好好的,為什麼突然間又“北雁南歸”了?這就不能不“批評批評”咱們的這位阿嬌姑娘,你的膽子和野心也忒大啦,大到了能把“天”給捅個“窟窿”,還別說,而後她居然有本事又能用翡翠把“天”給“補”上。阿嬌——您的今身不會是他媽女媧變的吧?
阿嬌說了,其實她早就看出來Y掌櫃對自己有點兒“那個”意思,為了強調這個“事實”的真實性,她還一個勁兒地問我:“哥——你信不信?”
我說:“咋不信?太相信啦!換了我也一樣,枕著‘鮮魚’睡覺的老‘貓’,它能不鬧騰嗎?”
這位Y掌櫃當然對阿嬌是有“非分之想”的,但確實也不曾做過出軌的事情。阿嬌住在自己租來的附近的小平房裡,老Y吃住都在小店鋪裡,倆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