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呼!糟糕透頂。
“我從今往後就不認識這個人,你也再不要找我去幫你問白惠她爸的事兒,她爸是死是活跟我沒有一點關係,你以後自己去問她。”習秋彤牛氣上來了,一身傲慢。
“這是怎麼回事?我爸爸的病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白惠一聽急了。
“醉話,護士長鬍說的,你爸爸肯定沒事兒,呵呵呵。”王曉武嚇的一把捂住習秋彤的嘴巴,當著白惠的面還不敢說的特別直白只能賠笑,又一個勁兒跟習秋彤使眼色。
習秋彤被捂的難受,抓了王曉武的手用勁兒扯開,劈頭蓋臉責怪男護士道:“你才胡說,你明明是個護士,幹嘛冒充醫生騙人家姑娘,你要是不那麼虛偽,哪有那麼多煩心事。”
噗嗤一刀,白進紅出。
血濺五步。
王曉武松開習秋彤去追他的小仙女的時候,陸汶把習秋彤抱進
懷裡,把她拉到休息室伺候她捱上了枕頭,習秋彤一覺睡下去,夢都沒有做。
等到她一覺醒來,模模糊糊才回憶起有這麼一段變奏。
這下好了,她甩了夏未嵐之餘,順道把她不成器的兒子也一腳踹開了。
一下一身輕鬆,了無牽掛。
以至於她坐在床邊半天想不起來還要上班。
這是高興呢,還是要高興呢?
面對這種求神拜佛都求不來的幸福事,習秋彤只能衝著陸汶呵呵乾笑。
陸汶坐在對面看著她回憶起來發酒瘋造孽的尷尬。
習秋彤慚愧之餘,對陸汶也抱了歉:“是我不好,讓你也一晚沒睡好,太對不起你了。”
陸汶披著軍款外套,理解了她的心情,自然又親暱的伸手摸摸習秋彤的頭,有些憐惜的笑了:“認識你這麼久,你一直躲著我,喊你出去吃飯你從來也只是說你很忙,現在偶爾有機會為你服務,我心裡挺高興的。你沒有對不起我的,這是我願意的。”
習秋彤縮了脖子特別彆扭的看著陸汶,面對這種關愛,像個從來不吃葷的人突然被人熱情的招待吃肉,難受勁兒從毛孔裡往外湧。她這又是哪門子來的這個毛病?一點不能適應別人的親近,跟別人要把她殺了吃一樣的怕。
“我……。我到時間上班了……”習秋彤幾乎是逃荒一樣緊張的提醒著陸汶,稍微往後坐了一點,與陸汶拉開一點距離。
陸汶注意到習秋彤彆扭的神色,收回手,眼神中流露出一些失落。
面對這樣的眼神,習秋彤吸口氣,憋住了。
她不知道說什麼好,腦袋是一片空白。
“醉酒後上班可以嗎?頭不難受了嗎?”陸汶還是關心的問了。
“還行……”習秋彤答的牽強,這會兒頭疼是必須的,胃裡還有一陣陣因為緊張泛出的不舒服,渾身上下沒有那個地方是舒服的,可她不想讓人來管。
別人對她越好,她越想逃。
事實上,她快三十歲了,大部分對人生的激情已經被歲月打磨的消失殆盡,她除了身材還沒有走形,早已不是當年能輕易交付感情的純真姑娘。面對另一個人毫不掩飾的示好,習秋彤的內心充滿防備的不安,就算她明明知道眼前的不是敵人,是一個可以依靠的人,可她的心酸和害怕乃是心理頑疾,無藥可
救。
陸汶的笑容漸漸也顯出一點無奈。
習秋彤看著她的臉,心理五味雜陳,咬咬下嘴唇還是開了口:“對不起,昨晚把你也扯進來。其實這麼長時間,你一直很照顧我,按道理我確實是喜歡女生的事兒也不該瞞著你。只不過……”
“秋彤。”陸汶低低的叫了她的名字,瞳孔裡印出她特別焦慮的面孔。
“我說不出口這個事兒。”習秋彤低下頭的時候眼眶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