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醒的柳逸:“沒事好端端地喝什麼酒,喝了就喝了唄,還喝醉了。這不成心給人找麻煩嗎,幸好我來了,不然看你怎麼辦。”
罵歸罵,心裡到底還是不忍,特別是看他躺在床上左右難受的模樣,尋了一個手巾。弄溼後給他擦拭著臉頰。
辜連城自小到大都是別人伺候自己。她哪曾伺候過別人,好好一塊手巾被她三番五次掉到地上。弄得烏七抹黑,洗也洗不乾淨,最後她乾脆把整桶水端過來,用手捧了往滿臉通紅的柳逸身上灑,將床鋪都給弄溼掉了,真是越弄越亂。
柳逸雖在酒醉中,也迷迷糊糊知道有人在身邊,他不分由說的隨手抓住,口齒不清地說著話,直到他說了數遍,附耳在他嘴邊的辜連城才聽清:“……走,我要見……見阿嫵……”
阿嫵,這個人是誰?聽名字應該是個女人,不過從來沒聽說過,不知怎的,看到柳逸在醉酒中還記得這個女人,辜連城就一陣泛酸,也不管柳逸能不能聽到,氣呼呼地道:“找找找,找你個大頭鬼!”
話音未落,她整個人都被柳逸抱住了,被迫壓在他的胸膛上,如此近距離而親密的接觸嚇傻了辜連城,她雖為人驕橫張揚,生活卻並不淫靡:“你你你你要做什麼?”想要抗拒,卻渾身提不起一絲勁來,只能軟綿綿地任由他抱著。
柳逸睜開迷濛不清的眼睛,竟然看到了阿嫵,他趕緊抱住,說什麼也不肯讓她離開:“阿嫵,不要走,不要離開我,阿嫵,你明知我是喜歡你的,為什麼你就是不肯接受,哥哥……鬼才願意聽到這個詞呢,我要你,我只要你,阿嫵,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
辜連城一字不拉地將這些話聽到耳裡,接著不管還在嘟囔的柳逸,氣呼呼地撐起了身:“姓柳的,你別太過份了,看清楚,是本郡主,才不是那個什麼阿嫵,哼,叫得這麼親熱,一點也不害燥!還敢當著本郡主的面叫別地女人,你真是該死!”說到這裡她揚高了手往柳逸臉上甩了一巴掌,本來卯足了勁,但真甩下去的時候,心生不忍,只是輕輕甩了一下,連印子都沒有。
“你去死!”辜連城恨恨地跳下床,正在這時,小二端了燒好的水進來:“郡主,是不是現在就讓小的給柳公子擦身子?”
“關我什麼事,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辜連城甩下這句話後就頭也不回的跑出了客房,留下一臉莫明其妙的小二,不明白自己是哪裡惹到這位郡主大人了。
且說辜連城一路小跑,燥熱的風吹在身上令她的心更加浮燥,還有不停湧上來地酸意,她在吃醋,吃那個叫阿嫵的醋,可惡,那個女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讓柳逸如此念念不忘。
不行,她一定要問個明白,只是應該去問誰呢?辜連城稍想了一下,記起六哥府裡的曲妃與柳逸是舊識,她說不定會認識這個女人,當下便掉頭往淳郡王府走去。
當阿嫵從辜連城嘴裡聽到“阿嫵”這兩個字時,慌得碰翻了手邊的茶盞,待得知辜連城根本不知阿嫵就是自己後,方安下心來,在敷衍了幾句,推說不認識後,便轉移話題:“郡主,請恕我冒昧問一句,你是不是……喜歡柳逸?”阿嫵小心地問著,本只是抱著幾分懷疑,沒想到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辜連城竟然臉冒紅雲,如一般女孩兒家般扭捏著不好意思回答。
阿嫵身後的畫兒驚叫起來:“天哪,郡主是千金之軀,龍子鳳孫,怎麼能喜歡柳侍衛呢?”
辜連城聞言臉色一沉,“啪”地拍一下桌子:“本郡主喜歡誰,什麼時候輪到你來做主了。”
畫兒被她罵地縮了頭,不敢說話,而阿嫵已是回過神來道:“郡主先別忙著生氣,畫兒雖然不該,但說的也有幾分道理,郡主乃是金尊玉貴之身,未來郡馬自然也要人中龍鳳,皇上和理親王那邊怕是不好交待。”
辜連城一噘嘴道:“皇帝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