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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長生的花樣,一如自己離開的那日。

一架翡翠座蘇繡西霞山水圖的十二扇屏風隔開,再往裡走就是自己日常起居的暖閣。那裡面有一張臨窗的大炕,擺著紫檀木嵌螺鈿的炕桌,炕桌上時常放著整套的《孫子兵法》。

日常便是炕桌的兩端,丈夫在右自己在左,或是奕棋,或是閒聊,或是定下軍國大事。

有時,丈夫在案前硃筆御批著一封一封的奏摺,自己在炕桌上半倚半坐翻著線書。若是累了,抬頭從推開的軒窗望出去,窗外是一彎碧水,種著滿池芙蕖,花香盈袖。

看一回,想一回。不知不覺間,皇太后已是淚流滿面。

這是丈夫故去後,她第一次踏進仁泰宮的大門,若不是慕容薇步步牽引,只怕自己沒有勇氣走進這裡。

皇太后心裡苦澀,看著空落落的大炕,上面沒有人坐,只擺著她喜愛的墨綠色纏枝繡花大迎枕,四個靠在一起,共同湊成一年景的模樣。

西霞的輿圖仍在、成套的《孫子兵法》仍在、墨玉棋盤上擺著一幅未下完的殘局。卷草彭牙的雞翅木大書案上,丈夫常用的綠玉筆筒、青桃水丞都在,只有人不在。

靠牆一側是一大一小兩個沙盤,一面宮牆上懸掛著巨幅的西霞全輿圖,依然是自己當初離開時的模樣。

甚至炕桌上兩人慣用的茶盞也在,彷彿一切不曾改變,唯有深深思念的那個人再也回不來。

不知不覺間,皇太后痛哭失聲。七年來,第一次痛痛快快發洩自己的情緒。她哭得大聲,立在外頭的白嬤嬤聽得心酸,也跟著掉淚,又極快地以衣袖拭去。

慕容薇輕輕拍著皇祖母的脊背,十分體諒皇祖母此刻的心情。她取了自己的帕子替皇祖母拭淚,想扶皇祖母坐下,皇太后卻立在沙盤旁,第一次低下頭來。

淚水打溼曾經渾濁的雙眼,復又透出精湛的目光。皇太后將當年那樁往事說給慕容薇聽:“阿薇,你有句話說得很對,西霞局勢未穩,我又怎能選擇逃避。你如今性子沉穩,我會慢慢將兵法教與你,只是莫要學皇祖母恃才傲物。”

自己的失誤像沉重的大山,一直重重圧在皇太后心上。她一直自責當年太過自負,若是能再細心推算一次,說不定丈夫那一日便不會罹難,說不定西霞便不會敗得那麼慘。”

慕容薇宛爾笑著,將給皇祖母拭淚的帕子收起,眼底漫過深沉的哀傷。一方雪帕,上面紅梅映著霜雪,錚錚鐵骨對上柔腸,竟有些像離人淚。(未完待續。)

第一百一十四章 北望

慕容薇陪在皇祖母身邊,一遍又一遍地去想,若是皇祖父仍舊在位,西霞國內文有慕容武有蘇睿,又何至於落到前世亡國的局面,毀在自己親外孫的手中。

一個人的身世與血統真有那麼重要?還是那些人不過拿著大周的引子說事,真正的原因是私心裡不捨得曾經的尊容與高位,編織些著虛幻可笑的舊夢而已。

已然過去近百年,重重往事盡歸塵土,依舊要再三指正這天下究竟該是誰的歸屬?

飛光,飛光,勸你一杯酒,誰又真正能識得天高黃地厚。

慕容薇第一次覺得成王敗寇,風水輪流,不過是歷史的輾壓,幾千年的風霜淘盡,誰該稱帝,誰又該為奴僕,爭到你死我活,到頭來都是一抔黃土。

天下應是天下人的天下,無論大周,亦或西霞。

慕容薇深吸一口氣,指著沙盤請皇祖母仔細檢視:“皇祖母,您當年用過的沙盤已然被人毀去,這是我拜託夏三哥從兵部找到當年的圖紙,重新仿製了當年的沙盤,您瞧瞧與您當年那個是否一樣?”

沙盤的模樣已然刻在皇太后心裡,縱然多年不曾碰觸,依舊熟悉到每一處都不曾忘記。

皇太后的指尖輕輕滑過每一處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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