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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和柴可靜之間的誤會消除了之後,馮喆感覺柴可靜對待自己的態度比往常有了一些改觀,這種改變是在潛移默化之間的,從前兩人在一起馮喆張羅著做飯的次數多一些,而這會往往柴可靜就會讓馮喆閒在一邊不讓他動手,還有,柴可靜本身是不會打毛衣的,現如今卻買了毛衣針秤了毛線給馮喆編織起來。
如今這個時代女子費時間費精力為鐘意的男子編織毛衣的已經是鳳毛麟角了,聽起來都是很不著邊際的事情,花錢買現成的多,但是柴可靜就在為馮喆做了,只不過新手入門,總是出錯,一個禮拜了毛衣的一隻袖子還沒成形,因此柴可靜對馮喆說失敗是成功的媽媽,自己像是奔跑的蝸牛,在下一個冬季來臨的時候總會獲得成功。
房子有了、‘妻子’也算是有了,在不遠的將來再養育孩子,生活不就應該如此?有時候馮喆也想調到省裡守著柴可靜換個環境隨隨便便的找份工作過安穩的日子,可是更多的時候又覺得那不是自己現在所想要的。
自己和自己較什麼勁?
不放棄?
不甘心?
執念?
或者是別的?
……
剛剛熱了起來的天氣就像孩童的臉一樣,一場雪又從天而降,馮喆坐在客廳翻著那本李博谷給的《世界通史》,柴可靜將電視機開著卻沒放聲音,繼續的對付那隻只見用功的編卻不見長度增加的毛衣袖子,間或的和馮喆說著話。
“我們單位的小張出國了。”
“嗯?”
“她老公公派去了英國,所以她就跟著去了,那邊真的很冷的。”
“哦。”
……
“辦公室的老徐挺有意思,都五十歲的人了,仍在迷戀著只有抒情沒有思想的詩一樣的文章,還自己寫了一直的往報刊上投寄呢。”
“哦?”
“人生有兩條路,一條要用心走,叫做夢想,一條要用腳走,叫做現實……咯咯……”
“所以,我已經不再是我,歲月將我改變成了當初我所討厭的那個模樣?”馮喆說著和柴可靜四目相對,兩人都笑了起來。
……
“法規處的吳副處最近迷戀上了網上交友,結果和一個聊得很投機的網友約了見面,你猜怎麼著,那人竟然是法規處的老劉,這兩人相互爭鬥看不順眼了十多年了,真是逗。”
“我要和你不見面只憑著聊天下評判,你就是一個牙尖嘴利的女高中生。”
“高中生就高中生,怎麼還女高中生?你真刻薄,你才不成熟!”
“好好,我男高中生行了吧?”
“美得你,淨想好事,女高中生配男高中生?就你說話不見面的揣測,教育好了也是街頭一混混。”
“混混總能找到好女友,還是漂亮美得沒譜的。”
“……那是,你也就是這一點說得出嘴了……”
……
“在黨校學習,回來又抱著書,你不能換換腦子?”
“對呀,我這不看著書又看你嘛,哦不對,是看著你又看書嘛。”
“那你也得換換,比如那種‘是誰把光陰裁剪成了煙花,一瞬間,看盡繁華’。”
馮喆嘿嘿的笑:“還說你們單位老徐迷戀只抒情沒有思想詩一樣的文章?……這什麼歌詞?”
“哪是什麼歌詞?孤陋寡聞,豈不聞寫詞的人假正經,聽歌的人最無情,哼!”
“好,我無情,我孤陋寡聞,我看書就是為了裝深沉裝有學問好不好?不是說人是鐵,範兒是鋼,一天不裝憋的慌?嘿嘿。”
“你也知道!……學問要往大處著眼,不然再精深也是雕蟲小技。”
“……那我還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