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先看我。”
……
“呀!快看。”
柴可靜盯著電視螢幕,馮喆坐過來她將毛衣針挪向一邊,電視螢幕上,一個女人穿著裙子高空彈跳,結果一跳下來裙子就離身體而去,女人光著身子在空中尖聲大叫,下面觀看的人發出了轟然的笑聲。
“怎麼還有人穿成這樣去?”
“那有什麼,世界這麼大出人意料的事情多了去了。你往外看一下,大街上這會還有女的光著腿穿裙子呢。美麗凍人。”
“那是!我們女人是冬天能穿多少穿多少,夏天是能穿多少穿多少。”
柴可靜的話說著繞口,馮喆笑了,伸手在她的臉上摸了一下,柴可靜就要過來吻馮喆,馮喆的手機鈴聲響了,柴可靜還是在馮喆的臉上親了一下。
電話是劉奮鬥打來的,說他和李雪琴幾個來省裡了,這會在火車站附近的紅旗旅社住著,想見一下馮喆。
馮喆來省裡後劉奮鬥沒有來看過他,既然能這個時候來,還是和李雪琴幾個一起來,必然是有公務。
不過,馮喆覺得也應該和自己在省報上發表的那篇文章有關係。
趨炎附勢,人之常情,不能苛求人人都在你走黴運的時候和你站在一起,有時候只要一個人不害你,不雪上加霜,那就是不錯的了。
再說自己已經不是半間房的書記,前途茫茫,劉奮鬥卻還要在那裡生活工作下去,要人家和自己同一戰線一起倒黴,那真沒必要。
果然劉奮鬥是有公務的,鎮上抽調李雪琴還有其他三個人來接寺窪村一對要去京城上fang的夫妻,那夫妻兩個因為院子裡出現了深坑,房屋倒塌沒地方住了,要寺窪村委為自己的損失進行賠償,但是寺窪村這會全村都是東一個坑西一個窟窿的,哪裡顧得過來,於是這兩人申訴無望,坐上火車就到了省裡,不過正在買車票去京城的時候卻遭了賊,錢和身份證都丟了,沒吃沒喝的,走投無路,還算是有心眼,就報了警,省城的警方通知了半間房鎮派出所,派出所又告知了鎮上,鎮上怕這中間有意外——那兩口子又改了主意去京城就麻煩了,於是派劉奮鬥帶著人來了。
紅旗旅社是一家很不起眼的旅館,離火車站不遠,條件當然也不好,馮喆到了後發現加上劉奮鬥一共七個人卻只登記了兩個房間,李雪琴和那個女的一起,劉奮鬥五個男的要擠在一起,這會旅社的老闆不願意,正在和劉奮鬥說要他加錢:“三人間住了五個人,我沒做過這生意,你再登記一個房間。”
劉奮鬥說:“我們明天就走,今晚將就一個晚上,在一起說說話,你權當我們有兩人是來看朋友串門的。”
“看朋友也不行啊,你們說話能嘮一夜?那還不影響別人休息?再說了,公安晚上查房,你們嘰嘰咕咕的,誰知道想幹嘛?火車站這一塊什麼人都有,別連累了我們。”
“我們有正當職業……”
劉奮鬥正說著話馮喆就到了門口,劉奮鬥張口叫了一聲馮書記,跟著劉奮鬥的一個工作人員也稱呼了一聲,旅店的老闆心裡明白這些人都是幹嘛的,乾脆的說:“那你這樣,別還價啊,一個人加二十塊算是取暖費,這總行吧?”
“我們沒錢啊。”
“你們都沒錢,誰有錢?”
劉奮鬥想說為什麼我們就應該有錢,可是再一想沒意思,就讓人掏了錢,但是老闆不給扯發票,說這發票沒法寫,劉奮鬥揮揮手說:“算毬了,馮書記,咱們先到房間去。”
幾十塊錢的房間劉奮鬥都不願意出,馮喆覺得劉奮鬥在半間房的日子必然不好過,想當年,自己和他去贛南涇川問文遠公司要承包費那會,劉奮鬥幾個的花銷那是多少?何況半間房現在經濟條件已經不可與往日等同,劉奮鬥反而吝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