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
固然不會追丟,但在同等速度之下,要想縮短距離也很困難,像這種疾馳法,內力損耗非常可觀,就要看誰的內元深厚,能堅持不墜了。
追逐了近十里,白石玉的身法已顯遲滯,失去了輕靈。
距離逐漸縮短,武同春猛運內力,以凌風之勢超到頭裡。
白石玉剎住身形,俊面一片蒼白,喘息不止,如果再奔下去,他定會脫力。他本長得斯文瘦弱,眼前的神情,加上他腮旁的紅藉,的確像個女人。
武同春氣勢還保持從容,似乎他的內元用之不竭,目芒一閃,道:“白石玉,你逃不了的!”口裡說,心裡仍一分震驚對方的超凡身法。
白石玉深深吸了幾口氣,調勻了一下呼吸,微喘著道:“兄臺好像又增添了功力,大異往日?”
他居然有閒情說這話。
武同春森冷如敵地道:“我不跟你敘舊,事情非有個了斷不可。”
“如何了斷?”
“說出找武同春的真正原因。”
“說過是為了朋友正義。”
“鬼話。”
“兄臺不信,在下有什麼法子?”
“很簡單,想辦法讓我相信!”
“否則呢?”
“手底下見真章。”
白石玉默然了片刻,目珠連轉,道:“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你我都自認是武同春的至交好友,問題在於無法互相證實,所以才互相疑忌,兄臺以為然否?”
武同春無情地道:“不然!”
“什麼意思?”
“你居心叵測!”
“兄臺是隻知道有自己,沒有別人,如果這句話由在下說……”
“你不配,因為在下與武同春是性命之交,如果有你這麼一位知己朋友,他不會不告訴在下。”
“這仍然是一廂情願的說法,在下也是如此想。”
“你的真正來路呢?”
“哈哈,在下有名有姓,而兄臺只有個可能是杜撰的外表,說起來,到底是誰的來路不明呢?”
武同春為之語塞,但自己就是自己,自己不承認他是朋友,還有什麼可以爭辯的.難道真的要製造另一個武同春?當下把心一橫,道:“在下沒興趣跟你泡蘑菇,乾脆些吧!”
白石玉聲調一變,道:“兄臺放明白些,到底誰能殺誰還不能肯定,不過有一樣可以肯定,兄合算能殺得了在下,兄臺也絕對活不了。”
武同春心中一動,道:“危言聳聽麼?”
“這可以馬上證明的。”
“好,就證明吧”
“在下之所以委曲求全,是怕鑄成大錯。”
“什麼大錯?”
“只怕造成親者痛,仇者快的局面。”
這話有些莫測高深,武同春略略一怔,道:“誰是親,誰是仇?”
“目前很難說。”
“廢話!”
“這決非廢話,也不是在了信口開河,有根據的。”
“由於白石玉行動鬼祟,而是不止一次言詞反覆無常,是以武同春並不為所動,冷冷一笑,顯得很漠然地道:“什麼根據?”
白石玉沉聲道:“比如說,江姥姥之死,與兄臺之遭受災襲……”說了一半,便頓住了呀。
武同春聞言之下,不由心頭劇震,這件事極可能與父系之死有關,因為江姥姥是在行將吐露實情之際被殺的,兇手的目的顯系滅口,而自己在失神之際也遭碎襲……當下激動萬狀地道:“你知道誰是兇手?”
白石玉頷首道:“當晚在下也湊巧到場,還追了對方一程,當然知道。”
武同春一想,道:“當時你說沒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