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玉道:“是沒看清面目,但事後想起對方的身影和身法。”
武同春迫不及待地道:“是誰?”
白石玉略作沉吟,道:“兄臺該說的不說,在下……有奉告的必要麼?”
心火股股直冒,武同春大聲道:“你是尋開心麼?”
白石王挑眉道:“這並非尋開心的事。”
武同春氣呼呼地道:“那你就說出來!”
“在下有這義務麼?”
“是你自己提出來的!”
“不錯,是在下提起的,不過……目前兄臺身份不明,這件事關係重大,最妥當的辦法是面告武大哥。”
繞了個大彎,又回到原來的問題,他用盡心機,想達到目的。武同春兩眼發了藍,冷哼了一聲道:“說了半天,你還是想套出武同春的下落?”
白石玉期期地道:“在下……不敢冒這大的險告訴兄臺。”
武同春不耐地道:“不說拉倒,反正你的話未必可信。”
口角一撇,白石玉道:“兄臺這麼一說,在下倒是要賭這口氣,置上一次險了。江姥姥死後,身上並無顯著傷痕,可以說是無痕,對麼?”
心中一動,武同春道:“不錯,是死後無痕。”
白石玉凝重地道:“即在下告訴兄臺,兇手是灰衣人!”
如觸了電似地全身一震,武同春連退三步,慄聲道:“灰衣人?”
“不錯!”
“這怎麼可能?這……他為什麼要殺江姥姥?”
“他也曾對兄臺下手,又為什麼?”
“我不信,你說謊,居心可怕,你的目的是想……”
“兄臺不信?”
“不信,記得當晚灰衣人是跟武大嫂一路回家的。”
“那兄臺錯了!”
“什麼意思?”
“灰衣人是在外與武大嫂會合的,以他的能耐,儘可在殺人??假裝逃走,然後繞回來會合武大嫂。”
武同春猛打一個寒噤,顫慄地道:“難道武大嫂跟灰衣人是共謀?”
白石玉冷冷地道:“武大嫂是否共謀,就不得而知了。”頓了頓,又道:“可能麼,這……不可能,太可怕了。”
武同春的心起了痙攣,這實在太可怕了,雙眼一瞪,冷厲他道:“姓白的,如果你說了假話……”
白石玉不假思索地道:“這又不是死無對證的事,兄臺可以馬上回頭去問武大嫂,不就結了麼?”
武同春咬著牙道:“如果你是為了脫身而說謊,我會把你撕碎。”
冷冷一笑,白石玉道:“一句話,咱們之間的事,在武同春沒現身之前不算完,兄臺不找在下,在下也要找兄臺。”
他的口風與態度顯得很強硬。
情況詭譎萬端,武同春已失去了主意,真不知如何是好,心頭像一堆理不清的亂麻,找不出頭緒。
白石玉拱手道:“後會有期了。”
一彈身,翩然而逝。
武同春沒阻止,也沒去追,他深深陷在絲亂的情緒裡,努力地想,想從紛亂中找出頭緒來,他回想那晚的經過——回到在房,見到江姥姥,獲悉父親是傷於“無影戮心手”而不治。
慘號聲引去自己,江姥姥被害。
驚悟中計,回到原處,失神之際,猝遭突襲。
暴喝聲起,人影追逐。
“天地會”巡監司馬一夫率手下來,說是收屍。
灰衣人便與華錦芳一同迴轉,灰衣人擊殺司馬一夫……想到這裡,突地一頓腳,厲聲自語道:“華錦芳是有與灰衣人共謀的嫌疑,但這是為了什麼?司馬一夫怎會來收屍?如果說兇手是灰衣人,而灰衣人是‘天地會’的人,他為何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