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哭好不好?”伍嶽峰嚇壞了,暗暗後悔不該如此著急,同時,他也大概明白了點兒什麼,看來是她和那小子之間的感情出現了危機。
老天啊,是你在有意幫我嗎?我出差向來是乘坐飛機,可這次卻鬼使神差地非要坐火車。在火車上,我居然能和盈盈巧遇,而且似乎是在她和那個小子出現感情危機的時候,老天是不是在暗示我什麼?難道我們註定要經歷一些磨爛才能“修成正果”?
伍嶽峰再次擰來毛巾替盈盈擦淨臉蛋,又好言安慰數句,盈盈才止住哭聲。坐在謝盈的床邊兀自想著這些時,盈盈這一天奔波辛苦,再加上心傷,此時竟然在舒適的軟臥間進入了夢鄉。
真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女孩兒!伍嶽峰看著這個女孩兒熟睡的樣子,想起了從前的一切。曾幾何時,他為了見她,不得不預訂咖啡館的臺位,不得不調整自己的行程,後來,甚至買下了整個咖啡館,為的就是能多看她幾眼,多跟她說幾句話。
可她後來查覺自己的意圖後,很快就逃離了。如果沒有那一場“生日派對”,他們倆會怎麼樣呢?
世上的一切都沒有“如果”!事實上,他在安排了那個愚蠢的派對後,她很快就從他的眼前消失了,以至於從那以後,他根本不敢再去那家咖啡館,雖然那咖啡館已是他五嶽集團旗下的產業了。
他不敢去,他害怕承受他渴望的身影再也不出現的那份痛楚!
如今,他不僅看到她了,而且,她現在就睡在自己的面前,那麼不設防。強忍住將她擁在懷裡的渴望,他輕輕地為她蓋好被子,躡手躡腳地回到自己的床上,側身面對著對面的那個人兒躺著,思緒萬千。
而此時的彭宇,卻還在省城的大街小巷穿行著,他找完了長途汽車站,又去全城的大小旅館去尋,最後,他也來到了火車站,可是,所到之處,哪裡有佳人的蹤影?
他恨自己,為什麼會將聯絡工作的事交給父親?本來他春節回家和父母談起這事時,只是想告訴他們這屆學校不包分配這一事實,沒想要他們來幫他做什麼。他相信憑自己的成績與能力,完全是可以找到一家適合自己的接收單位的。
可是,開學後不久,父親彭正南卻來信告訴他:工作一事已聯絡妥當,讓他不必再浪費精力去另外尋找。
他哪裡知道父親和潘若梅的父親居然是往日同事?更不知道這其中還夾雜了潘若梅的個人感情。要不是她從中作梗,今天在火車站,怎麼會連司機李師傅也對他和潘若梅的關係產生了誤解?
還有潘部長,他一定也是被蒙在了鼓裡。難怪我跟他請假說去接女朋友時,他一副莫測高深的表情,原來他早已在潘若梅的蠱惑之下認準我就是他女兒的男朋友,所以,我向他請假去接他的女兒,他焉有不準之理?而且,他似乎暗地裡跟司機也交待過,否則,李師傅也不會說潘若梅就是他的女朋友。
天啦,全亂套了!
這時候,他才感到有心計的女孩兒是如此可怕,她能算計一切,而且還可以不讓當事人知道!他想到了自己的父母,白天從潘若梅的口中得知,父親彭正南似乎知道事情的真相,可他卻也沒有向自己透露一個字,看來他也是成心讓潘若梅成為他們家的一份子啊,難道說,春節在家裡他們對盈盈的款待完全是虛情假意?只是權宜之計?
想到這裡,彭宇似乎要發瘋了。他不明白,自己談個戀愛,交個女朋友,為什麼這麼難?盈盈不就是生在農村嗎?農村的女孩兒有什麼不好?她要貌有貌,要才有才,她哪點比城裡的女孩兒差?什麼門當戶對,全是扯淡!
彭宇在心裡岔岔地想著,越想越氣,越氣越煩。他不能理解父母的做法。
相戀了四年的女朋友,他卻在一天之內把她弄丟了,而且,還無處可尋。
她能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