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虛偽。鐘意,別裝了,你早就恨不得我去死了吧?”
碰到人品爆發的時候,鐘意總是難得的牙尖嘴利。她猛然抽回手,看著鄭思然嘻嘻笑了起來:“我恨你什麼,恨你把一個渣滓從我身邊搶走,以免妨礙我奔向幸福美滿的新生活?鄭思然,看見你這樣我真的很難過——說起來,我現在一切的榮華富貴,都是拜你所賜!我謝謝你,謝謝你的狼心狗肺,背信棄義和不擇手段,我真心的謝謝你!”
鄭思然的呼吸驟然急促起來,她捂著胸口瞪著一臉笑容的鐘意,雜糅著嫉妒瘋狂和悲憫的眼神顯得無比複雜。
鐘意並不戀戰,把鄭思然的自尊撕得粉碎的同時,她也被塵封已久的傷痛狠狠洞穿。鐘意扔開手推車,扶著貨架一臉狼狽的逃跑,卻依舊被鄭思然攔住去路。
鄭思然用一種駭人的眼神上下打量著鐘意,咬著唇角惡毒的笑出聲來:“鐘意,你真以為自己贏了麼?哈,你這顆美麗的頭顱還是跟過去一樣,除了當做擺設,半點其它的作用都沒有!”
鐘意不甘示弱的瞪視著鄭思然:“總好過你連這樣的擺設都沒有!”
鐘意的當頭棒喝讓鄭思然徹底瘋狂,她揮舞著利爪衝鐘意撲上來,像是恨不得撕開她那張刁嘴。動作進行了一半,鄭思然忽然停頓下來,她嘴角劃過一絲詭異的笑容,眼睛涼涼的盯著鐘意,忽然笑了:“鐘意,最狼心狗肺,背信棄義的那個人,其實是你。”
鄭思然眼裡浮起一種扭曲的得意:“鐘意,你有沒有想過,你為什麼一直不肯聽謝天的解釋——那是因為,你要替自己拋棄謝天,轉投江哲麟懷抱找個藉口!”
這樣的指責來得太過莫名其妙和冤枉。
鐘意再也顧不得所謂的風度,聲音一下子拔尖:“明明是你和謝天,明明是……”這樣令人作嘔的過去,她實在說不出口,只是睜大了眼睛看著鄭思然,像是被人忽然捏住了心臟。
鄭思然笑了:“哦,你是說謝天生日那次,我們被你捉姦在床?鐘意,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謝天確實被我設計了。我呢,藉著跟他傾吐心事的機會,在他的茶杯裡,放了一點點迷幻藥。”
鄭思然說完,還用小手指比了比:“就這麼點。”
“有時候我其實挺佩服謝天的。被女友撞見這樣的場面後,還死纏爛打的不肯跟你分手。當然,我也不會善罷甘休。我把那天我們倆的裸照遞到謝家老爺子面前,又讓我哥哥向他們家施壓逼謝天和我結婚。饒是這樣,他還負隅頑抗,居然還要和謝家斷絕關係,可笑!”
鐘意的偽裝被鄭思然凌厲的譏諷一點點削開,露出裡面細白嫩軟的肉。
鄭思然說得沒錯。撞見那一幕後,自己毫不猶豫的單方面宣佈分手。但是謝天比她想象的固執,每天晚上游魂般的跟在她身後,距離既不遠也不近,明亮的眼睛一片空洞,在秋雨瑟瑟的季節裡,挺拔的身影顯得分外蕭索。
白天謝天去了哪裡,鐘意無從得知,直到有一天,她飢腸轆轆的走進一家中式快餐廳。
聽到熟悉的低沉嗓音喊出一聲“歡迎光臨”的時候,鐘意愕然抬頭,撞入眼簾的是謝天唇角還未來得及褪去的微笑。
謝天臉上剎那閃現的窘迫,把鐘意的靈魂,一點點腐蝕殆盡。
“別說鄭家不同意,就連謝家,也不能容忍這樣一個私生子胡作非為。照理說謝天名校畢業,就算被踢出家門也不至於餓死吧?我們都相信一句古語,重病需猛藥,索性斷送了他所有的求職機會,只留下去建築工地搬磚啦,去快餐店刷刷盤子促促銷的工作給他——不過他真是見鬼的冥頑不靈,居然還是抵死不從。嘖嘖,如果他要是個女的,我絕對會替他立一個貞節牌坊。”
鄭思然按住下巴:“我一開始對謝天,或許只是迷戀。他這麼一折騰,我倒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