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肩膀一低。避開對方的鷹抓,同時不退反進,用了八門炮拳一個挨身炮的招式,一拳朝著這小老頭幹扁扁的胸膛擂去。
我的瞬間爆發力和速度都很快,但是鬼手比我更快,他反手一抓,就攔截下了我的拳頭。這傢伙鋒利的手指是抓在我拳頭上,我拳頭直覺猛然傳來一陣劇痛,嚇得急忙縮手,卻發現拳頭上多了幾道像是刀刃割破的傷痕。鮮血淋漓。
「赫--」
鬼手一招得手,嘴裡發出一聲低喝,再次欺近我身前,雙拳來了個雙龍出海,同時打在我的胸膛上。他的出拳方式有點類似寸拳。那瞬間的爆發力打得我身形趔趄的往後一連退出幾步,喉嚨一甜,忍不住嘔出一口鮮血。
旁邊觀戰的陳文這會兒忍不住嘴角微微揚起,對二叔公說:「鬼手叔叔真是寶刀未老呀!」
二叔公呵呵一笑說:「當年你鬼手叔叔在麗海市也是一時風雲人物,幫著你爸爸打天下的悍將。」
陳文望著受傷的我。眼睛裡閃著瘋狂的光芒,壓低聲音建議說:「二叔公,一不做二不休,與其放虎歸山,不過今晚直接把陳瑜給幹掉了。以絕後患。」
二叔公聞言有點兒遲疑,他顧慮的說:「這樣一來,如果簫媚勃然大怒,不顧一切的跟我們拼命怎麼辦?」
陳文淡淡的說:「二叔公,就算我們今晚不殺陳瑜,廢掉他一隻手一隻腳,簫媚也一樣會勃然大怒了,所謂我覺得要做就乾脆狠一點,直接把陳瑜給幹掉了。至於簫媚,她知道兒子死掉之後,只會被仇恨矇蔽了心智,她衝動起來,心思就肯定沒有往日那麼縝密,這也是我們的擊敗她的機會。」
二叔公聞言眼睛一亮:「殺死陳瑜,讓簫媚方寸大亂。性格大變,我們趁機找機會再給她致命一擊,好辦法。」
兩人互相小聲的交流了幾句,二叔公就轉身吩咐了身邊一個小鬍子手下幾句,那小鬍子立即開始帶著幾個混混去清場。也就是把大廳裡那些看熱鬧的顧客和閒雜人等全部驅趕出去。
我剛剛吐完血,鬼手這傢伙就如同附骨之疽般又竄了過來。我反手握住自己腰間的皮帶頭,唰的一下把皮帶扯了出來,手腕一揚,皮帶呼嘯的一下子砸在了鬼手的左臉頰上。
「啪」
一聲爆響,鬼手左臉頰皮肉已被劇烈的皮帶勁道抽裂,皮開肉綻,鮮血飛濺,整個人跌跌撞撞的倒退出幾步,才勉強的站穩身形。
我跟鬼手交鋒下來。這下是各自都受傷了,不過我傷得稍微嚴重一點,而且是用了皮帶的突然襲擊才傷到對方,所以嚴格來說鬼手實力是比我厲害一點的。更何況鬼手刪除的匕首,上次我就見過他閃電般割斷兩個簫媚手下的喉嚨,覺得是一個很可怕的用手高手。
鬼手吃了我一記皮帶之後,他就徹底的被激怒了,如同變戲法似的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臉色猙獰的朝著我再度飛撲過來。我見狀大驚,忍不住皮帶一揮,想阻攔他靠近我,但是沒等我皮帶抽下來,這傢伙已經反手用匕首一撩,只聽到嚓的一聲細響,我的皮帶居然被這傢伙的匕首硬生生的削斷了一截。
鬼手一刀削斷我手中的皮帶。然後趁著我驚慌的剎那,反手一刀砍向我的肩膀。這一刀風馳電摯,我已經來不及閃躲,心頭忍不住悲哀的想:我要被擱在這裡了嗎?
可是,就在我萬念俱灰的瞬間。忽然一隻玻璃杯呼嘯著破空而來,如果流星劃破長空,啪的一聲砸在鬼手的匕首上,硬生生的把鬼手砍向我肩膀的我匕首給砸偏了。
「是誰扔的酒杯?」
二叔公和陳文、鬼手等人俱是又驚又怒,目光朝著酒杯飛來的方向看去。只見大廳裡的客人基本都被驅趕出去了,但是吧檯那邊卻坐著一個身穿花襯衫的彪型大叔,這傢伙衣領微微張開,露出東南亞特有的八面佛紋身,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