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著一條類似於軍人身份銘牌的項鍊。神情有些落寞,不是屠夫那傢伙還有誰?
李夢婷是認識屠夫的,她見到屠夫的剎那,原本握在手裡偷偷對準鬼手的一把掌心雷小手槍就悄然的放了下來……
李夢婷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忍,不過她卻說出一句讓我瞬間崩塌了的話:「陳瑜,你是簫媚的兒子,二叔公已經知道了,他也把這事情告訴了我。這位陳文,其實才是夫人親生的兒子,也是夫人臨終囑咐我照顧的公子。今晚的事情就到此為止吧,這會所是二叔公的地盤,你在這裡打了陳文,二叔公不會放過你的,趕緊的走吧。」
事實上這時候我要走也來不及了,現場音樂早就被人關閉,全場燈光大亮,無數顧客站站得遠遠的對著我們幾個指指點點。一個穿著粗布衣衫的白眉老頭在一群手下眾星拱月的陪同下正走過來,不是許久未見的二叔公還有誰?
二叔公過來親自伸手挽起陳文。慈祥中帶著威嚴的說:「阿文,是誰打傷你?」
陳文對二叔公非常的恭敬,就像見到自己爺爺似的,像受了莫大委屈的小孩般哽咽的指著我說:「二叔公,他不但離間我跟婷姐的關係,還動手打我。」
二叔公看了我一眼,面無表情的吩咐他身後的手下:「鬼手,把動手打人者的手給我斷了。」
李夢婷聞言臉色一慌,陳文卻眼睛一亮,適時的說:「二叔公。他還用腳踹了我。」
二叔公淡淡的命令鬼手:「那把他的腳也廢了。」
我望著二叔公跟陳文一幫人,隱隱有點兒明白了,二叔公原本是想扶持我上位的,但是後來發現我性格放縱不羈,最後還被他查到我是簫媚的兒子。所以他就放棄我了。不知道他從哪裡把當年秦良素的兒子給找了回來,也就是眼前這個陳文,明顯準備扶陳文上位,跟簫媚爭奪陳家的產業,所以現在他理所當然的要打擊和對付我跟簫媚母子了。
鬼手緩步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他跟二叔公一樣都是身穿粗布衣服,打扮得有點想鄉下耕地老頭,不過一雙乾枯如鷹爪般的手,還有他一雙不帶感情的死魚眼,明眼的人一眼就能看出這小老頭不是善類。
李夢婷見鬼手走出來要對付我,她眼眸深處忍不住露出了一絲慌張,張口剛想說點什麼,但是善於察言觀色的陳文已經比她先一步開口:「婷姐,陳瑜是簫媚的兒子,我媽媽秦良素就是被簫媚害死的,今晚陳瑜有誣陷我,離間我們倆的感情,明顯是個卑鄙小人,咱們不能對待敵人仁慈呀!」
提起秦良素,李夢婷的眼神就更加複雜了,畢竟秦良素是撫養她長大的恩人,臨死前還叮囑她照料陳文的,而跟我認識,不過是人生中一段美麗的錯誤。
我一直沒有說話,其實內心很渴望李夢婷像往常那樣。看到我有危險義無反顧的站在我這邊,但是我現在看著李夢婷緊緊咬著嘴唇站在原地不動,我就明白了。她還是理智的站在了陳文那邊,畢竟秦良素是她的恩人,陳文是秦良素的兒子,而我媽媽簫媚卻害死了秦良素,李夢婷就算曾經跟我一度感情深厚,但今晚也沒法站出來幫我這個仇人的兒子。
鬼手走到距離我不到兩米的地方停下,一雙死魚眼不帶感情的盯著我:「陳瑜,你不該動手打陳文的。今晚我只廢你一隻手和一條腿。」
我看了一眼他,然後又看看不遠處的二叔公、陳文、李夢婷,還有數十個看場子的保安和混混,已經那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顧客,然後我就咧嘴笑了:「塗家父子都沒有要我的命。就憑你們這群半隻腳踏進棺材的老頭,還有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陰險小白臉,再加上一群雜魚手下,以為這就能廢掉我陳瑜?」
二叔公和陳文等人忍不住面面相覷,似乎被我的狂妄給震懾住了。不過二叔公很快就吩咐道:「鬼手,別跟他逞口舌之能,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