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間的表演也就已經成為了一個潛移默化的習慣。
有的時候,素質真的特別好的,還有被當場定下來的。
女眷們坐在帝臺左側靠後些的團地中,以兩人一桌的形式,分散而坐,這樣更方便觀看欣賞。男人們則坐在對面,也是兩三人一席,帝臺而下中間便是一塊大大的空地,供樂人表演。
蔣夢瑤給戚氏親自佈菜,戚氏則在一旁給她解說上場的是誰家的小姐,身份背景什麼的,全都一股腦兒的灌輸給蔣夢瑤聽。這些情報,可都是戚氏在從商之際得知的,可比一般人家打探出來的要詳細,要準確的多。
“這是武侯家的三小姐,庶出是庶出,不過人品樣貌都是上等,她母親也是江南望族家的,只可惜家道中落,才做了妾侍,武侯似乎有意把她送進宮去,你看這丫頭所有的打扮,全都是學著當年的華貴妃來的,唉,若真是被送入了宮,也是可惜了這孩子啊。”
蔣夢瑤被戚氏一提醒才注意到,這個武侯家的三小姐的確從妝容到神態,都在刻意模仿高博的孃親華氏,暗自搖了搖頭,說道:
“的確可惜了。她難道沒看見皇后娘娘瞧她時恨不得啃了她的表情嗎?”
蔣夢瑤說的誇張,被戚氏瞪了一下,左右看了看,那小姐下場之後,上場的是一個低著頭,頗帶些嬌羞的美貌女子,蔣夢瑤見了她,不自覺‘哼’了一聲,戚氏見狀也看了看,說道:
“這是曹家的小姐,與那太子妃是嫡親姐妹,看她的樣子是要跳舞了。”
蔣夢瑤拿起了杯子,一邊喝茶,一邊看著這曹婉柔隨著樂律而婉約旋轉的舞姿,將目光掃向了男賓席,粗略的看了一圈,在男賓席的最後邊,果真讓她看到了一個盯著場內,近乎痴迷的目光。
用手肘推了推戚氏,母女倆湊在一起,蔣夢瑤問道:
“娘,對面最後面那個色、眯、眯的男人是誰?”
戚氏又偷偷在蔣夢瑤的胳膊上掐了一記,懲罰她說話隨意,但目光卻還是掃了過去,憑著她可以與攝像機媲美的記憶力,很快就給了蔣夢瑤一個完美的答案:
“那是左門衛中郎將婁家的次子,叫什麼不知道,不過據說挺好女色,你這點倒是說對了。家裡好多姬妾,不是什麼好人,看他盯著曹家姑娘的眼神就知道了,太不正經。”
蔣夢瑤冤枉的看了看戚氏:“娘,既然您也覺得他不正經,那我說他色、眯、眯,您幹嘛掐我?”
戚氏的兩個手指又捏了起來,蔣夢瑤立刻識相的閉了嘴:“哈哈,當我沒說。”
將目光回到曹婉柔身上,不得不說,這個女子選擇跳舞是對的,她的舞技的確十分出眾,飄逸的猶如漫天飛舞的雪花,純潔美妙,腳下步步生蓮,清雅曼妙,配合著一曲哀怨愁腸的樂曲,果真好叫人過目難忘,沉迷其中的。
樂聲將歇,曹婉柔舞步旋轉,由身後舞伴簇擁著轉到了一處男賓席前,摘下發鬢上那朵潔白的花,素手捧著送到了一人面前。
高博正在喝酒,看見突然送到面前的花愣住了。
樂聲驟歇,場內之人也多數注意到了這個場面,高博的幾個相鄰的朋友無一不開始起鬨,三皇子原本與高博坐在一席,見這女子過來,趕緊拿著自己的酒杯離開了這個是非席,拍了拍高博的肩頭,就坐到一旁看戲去了。
曹婉柔的一顆心幾乎要從嗓子眼兒裡跳出來,一是因為剛剛舞畢,有些喘氣也是應當,二來就是因為她此刻正站在他的面前,這個身份高貴,容貌俊美的男子,自從強勢歸來以後,便是京中多少女孩兒的深閨夢中人,此時他就在自己對面,並且,欣賞過她最自信的舞技之後,她跳舞之際,也觀察席間眾人的反應,無不痴迷讚賞,她相信眼前這個男人自然也是欣賞的,這樣的浪漫情懷,如花美眷在前,曹婉柔敢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