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同他們結成同盟,用直接的行動把那些還在猶豫的人引向鬥爭。
到一九四一年九月初,我們初步能夠這樣說:雖然還不能說已經把嚴重破壞的組織恢復起來——我們離這個還遠著呢,但是我們卻有了一個組織得牢固的核心,這個核心本身已經能夠,至少部分地能夠完成一些重大的任務。黨的活動明顯地恢復了。各個工廠的怠工和罷工的次數在增加,——九月底,他們派了亨德里希來對付我們。
第一次戒嚴並沒有摧毀那正在增長起來的積極反抗,但是把它削弱了,黨受到了新的打擊。特別是布拉格地區的黨組織和青年組織遭到嚴重破壞,一批黨的寶貴的幹部:揚·克雷依奇、什坦茨爾、米洛什·克拉斯尼和別的許多人都犧牲了。
每次遭到打擊之後,都可以看到黨是多麼不可摧毀。一個戰士倒下了,——如果另一個人代替不了他的話,就會有兩個或三個人站到他的崗位上去。一九四二年初,我們已經建立了一個堅強的組織,雖然它還沒有包括所有的部門,也遠沒有達到一九四一年二月的規模,但是它有能力在決定性的戰鬥中完成黨的任務了。雖然我們大家都分擔了這項工作,但主要應歸功於洪扎·齊卡。
關於我們在出版方面所做的工作,將來可以從同志們秘密儲存在地下室或閣樓上的文獻資料中找到足夠的證據,我在這裡就不必多說了。
我們的報紙傳播得很廣,不僅黨內的同志讀,而且黨外人士也讀。它大部分是在許多各自獨立而相互嚴格隔離的秘密〃印刷所〃裡用影印機印出來的。根據形勢的需要,經常出版很快。比如一九四二年二月二十三日斯大林同志給蘇聯軍隊的命令,二月二十四日夜晚就已經傳到第一批讀者的手中了。印刷人員出色地工作著,如醫生組,特別是〃富克斯——洛倫茲〃這個組,他們除了出版報紙,還出版了全世界反希特勒的情況報道。為了節省人力,其餘的工作都由我親自承擔。還準備了一個萬一我出事時可以代替我工作的人。在我被捕後,他就接替了我的工作,一直幹到現在。
我們建立了極其簡單的機構,這樣在執行任務時,就可以儘量少用人。我們縮減了一長串的聯絡點,因為一九四一年二月的經驗證明,過多的聯絡點不但不能保護黨的機構,反而會使它受到威脅。對我們個人來說這樣做的危險性是增加了,但對於整個黨卻安全得多。像二月裡的那種打擊就不會再重複了。
因此,在我被捕後,中央委員會只要補上一個新的成員,就可以安然地繼續自己的工作。至於候補的人是誰,連我最親近的戰友都一點不知道。
洪扎·齊卡是在一九四二年五月二十七日夜裡被捕的。
這又是一次不幸的偶然機會造成的。那是在亨德里希被刺的當天晚上,佔領者的全部機構都開動起來,在布拉格全城進行搜捕。他們也闖進了斯特舍肖維採的住宅,恰好齊卡那天晚上正躲在那裡。他的證件齊全,顯然是可以逃脫他們注意的。但他不願連累這個善良的家庭,就試圖從三樓的視窗跳下去逃走,但他摔倒了,脊椎受了致命的傷,被送進了監獄醫院,蓋世太保對落到他們手裡的這個人毫無所知。十八天以後,才在對照片的時候認出了他,於是就把這個生命垂危的人送到了佩切克宮受審。我被傳去對質時,在那裡同他見了最後一面。我們緊緊握手,他面帶親切的微笑對我說:〃祝你健康,尤拉。〃
這就是他們從他嘴裡聽到的唯一的一句話。此後他就再也沒說過一個字了。他臉上捱了幾下,失去了知覺,沒過幾小時就死了。
五月二十九日我就知道他被捕的事。我們的〃觸鬚〃的工作做得很好。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