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地看著楊憐雪很快為馬上包紮好了傷口,馬兒竟又開始往前走了幾步。
“倒真虧了楊山兄弟了。”小鐵不由讚道,這會兒早就忘記了先前他是怎麼在那嘀咕她的了。
“好了,讓馬兒稍作休息一會兒,它會再走的。我們也在邊上休息會兒吧。”楊憐雪笑著站起了身。
“來喝點水吧。”小順遞給楊憐雪水壺,她也是真的渴了,剛剛在車上一個勁兒地說話,這會兒倒真覺著有點渴了,一口氣就喝了好幾口水,心裡不免有些感激小順的體貼。
邊喝著水,她邊四周環視著,目光正好掃向這個叫石頭的男人,正好看見石頭的眼神一直凝注在馬兒受傷的腿上,若有所思的模樣,似乎在想些什麼重要的事,神情異常的凝重。
“他在想什麼這麼出神?”楊憐雪有些好奇地多看了他幾眼,突然又想起了昨晚客棧裡換中衣睡覺的事,心裡猛然一慌,臉上又起了紅暈,反正她是覺得這事兒與他一定脫不了關係。
心思有些麻亂地喝了幾口水後,便放下了水壺。突然這個時候馬兒也不知道是痛了還是怎麼了,突然抬起了腿。楊憐雪此刻正站在馬兒跟前,眼神卻座落於石頭的身上,所以完全沒有心裡準備地聽到小順的一聲大叫:“小心……”
所以當楊憐雪因為這聲小心轉過臉,又看到馬兒抬高了腿,猛然一驚,急忙往後退,卻一不小心跌坐在地上。
然而,摔跤只是一件小事,更有一件讓她難堪的事發生了。
作者有話要說:
☆、敷藥
摔下去的時候,她明顯可以感覺到地上有很多尖銳的小石子,而就因為這些小石子,深深劃破了她屁股的面板,生生髮痛。所以她知道她必須為她的傷口敷藥,然而在這半路上,周圍三個男人都不知道她是女子的身份,而傷口偏偏在屁股上。
“憐…… 呃,楊山兄弟,我幫你擦藥吧?”小順的自告奮勇讓楊憐雪更不知所措,鼓起了腮不知如何應對。
“還是我來幫楊山兄弟吧。”洛小婉挽起楊憐雪準備上馬車。
楊憐雪這才鬆了心隨著洛小婉走了一步,卻不料洛小婉被小順拉到了一邊。只聽小順指責她道:“小婉,我知道你們青梅竹馬關係好,但是我和你說過要矜持。”
“小順,我……”面對小順多次強調的這個矜持問題,讓洛小婉極為挫敗,她甚至不知道接下去該怎麼做。小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她不矜持,那如果她堅持陪楊憐雪上馬車的話,那麼,她就真的不矜持了,而且恐怕還要被其他兩名男子誤認為是一個隨便不知檢點的女子了吧。
所以,洛小婉傻傻地怔在那兒,進退兩難地看著楊憐雪。
“不用你們任何人幫忙……我自己來。”楊憐雪強硬地拒絕了小順和小婉的幫忙,硬著頭皮,趄趄趔趔地上了馬車,這才知道什麼叫做走投無路。
她才掀開簾子坐進了車內,拿出藥膏,準備寬衣敷藥之時,門簾突然又被開啟,著實將她嚇了一大跳,臉色刷地一下變白,好在衣服還沒有褪下。
簾子外探進的腦袋的主人正是小順,他完全不知道楊憐雪現在驚懼的心情,溫和地笑道:“憐……山兄弟,還是我幫你吧,你一個人挺不方便的。”
“我……我不需要……”楊憐雪知道小順這麼說完全是出於對她的關心,但是此刻這種狀態,她的心裡只有一種想法,那就是地下有個洞讓她快點鑽下去。她實在是不知道該用什麼辦法把小順趕出車簾之外,他這種爛好心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對她氾濫,她的心中不斷哀鳴。
“下去。”突然間另一個宏亮的聲音在這個尷尬的氣氛中響起,原來是石頭跳上了車,一把推開了小順,並拉好了簾子。
只聽得車簾外是石頭和小順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