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醒他說:“你還是快讓人去準備吧,時間不多。”
晨哥當即吩咐一位醫生出去找大黑狗,他自己則帶著人不斷給那位領導灑血。
四大生肖的血,對降頭術的剋制很深,這位領導之前那般悽慘,如今卻變得安靜仿若處子。只不過,渾身淋淌下來的血液,讓病房裡多出一股沉重又詭異的氣氛。
那幾個年輕醫生願意來,本就對這事有很大的好奇心。因此灑血的時候,也會問我些關於蠱的事情。我一邊想著怎麼對付降頭師,一邊想著強子那邊情況如何,哪有心思去給他們上課,所以有一搭沒一搭的敷衍了幾句後,這些醫生也看出苗頭,便不再問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晨哥再一次檢視監測儀器後,問我:“蠱不解,會不會對他身體產生什麼影響?”
我看了看手錶,還有五十多分鐘就到最後時限了,便說:“影響肯定會有,那些蟲子現在被血液壓制,都蟄伏在血肉骨骼中。等他老了,關節肯定不會好,皮肉鬆弛好似一灘爛肉也說不準。”
“那怎麼辦?”晨哥問。
我沒好氣的說:“解蠱我會,可這些都是你們醫生的事情,問我做什麼。”
晨哥見我心情不好,訕訕一笑不吭聲了。這時,房門忽然被人用力拍響。晨哥走過去把門開啟,便見到一人站在門口氣喘吁吁的說:“快!快!周老說找到那人了,讓你們快點過去!”
晨哥回過頭看我一眼,我則對那幾個年輕醫生說:“記住,在我們回來之前,一定不能讓血液乾涸,否則他立刻就得死!”
這話說的很嚴重,那幾位醫生自然忙不迭的點頭應是。隨後,我和晨哥一起從病房中跑出去,一邊跑,我一邊問他:“黑狗血呢?”
門口有人聽到,立刻端著一個用保鮮膜封死的大盆跑過來,說:“在這裡!”
我一揮手,說:“拿著和我們一起走!”
那人愣了一下,然後就被晨哥拽著跑起來。跑出醫院,便看到外面停著一架直升機,幾名全副武裝的軍人站在艙門旁等待。見我們跑出來,其中一人立刻對駕駛艙大聲呼喊,引擎聲頓時轟鳴。等我和晨哥,還有那位端著黑狗血的人爬上去,直升機微微一晃,立刻拔地而起。
兩名軍人一左一右扒著直升機的扶手上,連艙門也不關,就那樣近乎懸掛著,看的人膽顫心驚。
不可否認,飛機確實比任何交通工具都要快。幾分鐘後,直升機落在一片大操場中。我下了直升機四處掃視一眼,見旁邊停著很多統一模樣的卡車和小轎車,從車牌上可以看出,這裡應該屬於一所駕校。
周老早已等待多時,我們剛下來,沒走幾步,他便迎上來,指著西南方向的一棟三層樓房,說:“那人應該就躲在裡面,你不來,我們沒敢進攻,怕出什麼差錯。”
我掃了一眼那樓房,問:“他為什麼會在這?”
周老說:“之前根據你的提示,我們把範圍鎖定在十五公里內。同時,對所有可能會傷害領導人進行排查。有人想起來,領導剛來第一天,就是到這所駕校視察。而且,是沒有任何通知的。巧了,駕校當天正在進行考試,有舞弊的行為,被領導當場抓住。駕校負責人,連同在場的車管所分管領導被當場撤職。”
“我們的人來的時候,那位前駕校負責人和分管副所長都在這,一見警察就滿臉驚慌。傻子都能看出來有貓膩,立刻就把他們抓了起來。根據他們的口供,被撤職後,這兩人懷恨在心,恰巧駕校負責人認識一位降頭師,所以就請來施法,想要給領導一個教訓。”
“這可不是教訓,那位降頭師三番兩次下蠱,明顯是想殺人。”我說:“因為被撤職就請降頭師,還是下的死手,也太不理智了。”
周老愣了愣,面色有些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