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地點了點頭,說道,“是!”說著,他回顧身旁的傳令官道,“傳令二陣冀州兵後撤。叫後方的四千南軍上前,再調五百弓手……”
隨著費國的指令下達。中央戰場上的局勢再度出現了變化,阻擋在梁丘舞三百騎兵衝鋒前方的冀州兵緩緩後撤……
與此同時,在梁丘軍的本陣,馬聃登高注視著戰場,當注意到梁丘舞憑藉著那區區三百東軍騎兵,便將整個戰場局勢攪地亂成一片時。嘴裡吐出一句歎為觀止的感慨。
“難以置信……這就咱那位大主母的實力麼?'炎虎姬'……”
說實話,其實此刻的陳綱亦是一臉的目瞪口呆,但聽到馬聃這一聲感慨後,他卻露出一副倨傲之色,淡淡說道。“這算什麼?比起當年在冀北戰場,小巫見大巫而已!”
“呃?”馬聃吃驚地望著陳驀,在他身旁,謝安無語地搖了搖頭,馬聃沒瞧見陳綱方才那瞠目結舌的模樣,他謝安可是瞧得清清楚楚。
忽然,謝安眼神一凜,因為他發現,長孫軍本陣前的冀州兵竟然呈現出潰敗的跡象,而得見這種跡象,梁丘舞當即率領那三百騎緊追不捨,在後掩殺。
糟糕,舞兒中計了!
謝安皺了皺眉,他可不認為擋在梁丘舞面前的那幾近千人的冀州軍兵團會崩潰,要知道若是在真實戰場上,這或許可能發生,畢竟面對著梁丘舞這等可怕的對手,並不是所有人都能保持鬥志,然而眼下這可是演習,無論是東軍、南軍、冀州軍,眼下說白了都是屬於他謝安一方的勢力,根本不存在什麼士卒誰誰誰畏懼梁丘舞的事,倘若是敬畏、欽佩倒還有可能。
換而言之,在此番的演習中,絕不可能出現潰敗的事,尤其是雙方計程車卒,幾乎沒有絲毫的壓力。
如此一來,對面長孫軍無緣無故地露出潰敗局面,恐怕也只有誘敵之計這一個解釋了。
“唔?——對面長孫軍的陣型變了,那是……南軍!”陳綱好似注意到了什麼,皺眉說道。
抬起右手遮在額前,謝安眯了眯雙目,繼而心中微微一驚,因為正如陳綱所言,長孫軍終於動用了南軍,並且,將四千南軍猶如布袋一般佈置,就等著梁丘舞那三百騎追趕著那千餘冀州兵撞入袋口。
“好大手筆,用四千重步兵來捉三百騎兵……”嘀咕一句,謝安下意識地望向了對面遠處那面高懸在半空的'長孫'字號旗幟。
“糟糕!”忽然,馬聃大叫一聲,驚聲說道,“大人,陳將軍,不妙啊,那混在南軍當中的……”
“弓手?”陳綱瞪大眼睛,一臉著急之色,因為憑藉著地勢的高低,他已看到,在那長孫軍那四千南軍的包圍後,竟有數百弓手引箭搭弓。朝著梁丘舞的方向上空瞄準。
“這可真是不妙啊……”儘管很清楚長孫軍就算使用弓箭,那也是去掉了鐵質箭頭的箭矢,用蘸著墨跡的布團來取代銳利的箭頭,殺傷力並不足以傷害到人體,可這對於眼下已衝入其射箭範圍之內的梁丘舞而言,卻不是什麼好訊息。
就算梁丘舞武藝再是高超。恐怕也擋不住那般密集的箭雨。
“快,快下令請小姐撤兵!”陳綱連忙轉頭對馬聃說道,雖說他已被謝安說服,也相信了梁丘舞不會在這場戰鬥中失控,但他又何嘗想看到自家小姐落敗?
“這……來不及啊……”馬聃苦笑地望著陳綱說道。
就在謝安、馬聃、陳綱三人屏著呼吸注視著那個瞬間時,沙場上正追趕著那千餘冀州兵的梁丘舞忽然抬起頭望了一眼絲毫看不出任何端倪的前方,右手一揮,繼而,她所率的三百騎猛然勒住馬韁。
而與此同時。長孫軍那四千南軍後方的弓手一齊發箭,那密集如驟雨般的箭矢,在梁丘舞那三百騎前方几丈遠的千餘冀州兵腦袋上劈頭蓋臉地落下,使得那